李澄空點點頭:“有道理。”
“……當然,我們也有錯,不該太鬆懈,喪失警惕,沒有居安思危。”
“各有各的活法吧。”
“……老爺你是想說,漱玉小築註定會有今天這一劫,不是洞仙宗,也會是別的宗門,是不是?”
“你們足夠美貌,又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那就是我們自己的罪過,老爺你是想說,弱小就是罪過吧?”
“嗯,差不多吧,弱小確實是罪過。”李澄空緩緩點頭。
不論是在原本的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弱小都要受罪。
這個世界更突出,弱肉強食更明顯。
周傲霜斜睨著他:“歸入燭陰司之內,受燭陰司庇護,則可彌補這缺陷,是不是?”
“正是。”李澄空微笑。
周傲霜哼一聲:“老爺,不必費心了,只要能保住小築,師父絕不會反對的。”
師父這一次是受夠了弱小之苦,一定會想有所依附,尋找庇護的力量。
而且聽師父的意思,不反對加入燭陰司。
李澄空點點頭:“我不擔心賀築主,擔心的是你,怕你拐不過彎來。”
“我沒那麼迂腐。”周傲霜淡淡道:“保持獨立,那也要有這能力才行。”
洞仙宗不可能收回決定,漱玉小築面臨的形勢不會回到從前,小築不能像從前一樣逍遙自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現在不接受也得接受,漱玉小築加入燭陰司是最好的選擇。
當漱玉小築危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內陸諸宗有哪一個敢站出來給小築以援手?
唯有南王府。
所以也顧不得南王府是天元海,顧不得漱玉小築有勾結外域之嫌。
關鍵時刻能救自己,那就值得託庇,而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大宗,嘴裡叫得響,卻沒有行動。
兩人在這裡說了幾句話,卻沒有一個洞仙宗弟子跑過來,對他們視而不見。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腳步匆匆,雙眼專注,無暇分心他物。
“這些傢伙也太沒有警惕心了吧?”
“因為了他們沒經過這樣的事。”
“安逸慣了?”
“應該從沒有人闖進洞仙宗,所以才會如此,骨子裡的自信與張揚。”
“我們要幹什麼?”周傲霜蹙眉道:“直接去找洞仙宗的宗主。”
“正是。”李澄空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