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斜睨她一眼。
袁紫煙忙緊閉上紅唇。
獨孤漱溟道:“七弟是覺得自己能駕馭得了幽冥宗,也有制衡之法,可如果有一天,幽冥宗忽然反戈一擊,他豈能毫髮無傷。”
李澄空笑道:“比起將來的風險,現在更重要,要讓所有能用的力量皆為所用,七皇子好氣魄呀。”
自己化為己用一分力量,就能削弱一分潛在對手力量,如果能將天下所有力量皆收歸於己,那便天下無敵。
獨孤漱溟搖頭。
“殿下先療傷吧。”李澄空起身:“不急著走,先在這裡呆幾天,殿下的傷徹底好了再說。”
他暗自嘆息。
即使傷好了,她的病根也去不掉,每天還是會承受極寒之苦,需得大紫陽神功相助。
沒大紫陽神功,她頂多承受三次寒潮就會元氣大傷而亡,與當初的玉妃一模一樣。
玉妃當初是走火入魔而生真火,她則是強提境界而有寒潮,這便是修煉太陰玄玉功的兇險。
他看一眼袁紫煙,笑眯眯的:“紫煙,空歡喜一場吧?”
袁紫煙忙搖頭。
她心底是極失望的。
老天也太不開眼,竟沒把這死太監收走!
李澄空猛的一沉臉,喝道:“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做飯!”
袁紫煙扭頭便溜走。
李澄空坐到獨孤漱溟對面。
獨孤漱溟黛眉深鎖,緊盯著他臉:“到底怎麼回事?”
她覺得很不尋常。
李澄空笑了笑:“法空搗的鬼。”
法空用瞭如來伏魔印得絕對保密,誰也不能說,否則都知道他吞噬了法空的魂魄。
“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也一樣能找我麻煩。”李澄空笑道:“不過也沒什麼。”
“萬一你動手的時候這樣,怎麼辦?”
“我找到了避免之法。”
“那便好。”
“殿下你療傷吧,我出去走走。”
“嗯。”
李澄空負手離開了小院,行走在曲水鎮的大街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喧鬧異常。
曲水鎮已經恢復如常。
沒了先前異樣之後,議論便如無源之水,人們的好奇很快消散,只留下了傳說。
他行走於人群中,在思考著先前的異常。
腦子忽然劇烈疼痛,是與法空有關。
他已經得到了關於如來伏魔印的記憶,知道為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