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那人看清楚張雅姐妹倆的模樣的時候,臉色就變了。眼神有些慌亂的看了兩人一眼,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張雅小姐?”
揚益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戲劇性的轉變,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是我,你是?”張雅有些疑惑的問道。她記憶裡好像沒有這麼一個人。
那人硬生生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燦笑道:“我是政法委的副書記劉雲飛,我和你媽媽是同事,在她的辦公桌上看到過你的照片。”
孫宗生和其他的家長都是一臉的駭然。這情況似乎還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
這不是請人來幫忙的嗎?怎麼看樣子似乎是認識對面的那個女孩?難道說她的背景也不簡單?孫宗生腦子裡閃過了一個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的念頭。
“哦,不知道劉叔叔來這裡是?”張雅故意踹著明白裝糊塗。
有很多事情,不戳穿永遠要比戳穿了效果要好很多。
劉雲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我聽說這裡有人鬧事,所以就過來看看,可是卻沒想到能遇見你。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需不需要叔叔幫忙?”
“他們企圖姦汙我和我表妹,我希望劉叔叔能給我一個交代。”張雅有些狠辣的說道。
這次,她到時候要看看,孫玉奎還怎麼囂張。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劉雲飛悄悄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裡卻忍不住有一絲竊喜。
今天,來的也不算冤。至少還有可能傍上張家這棵大樹。
“那劉叔叔可一定要秉公處理哦。”張雅饒有深意的看了劉雲飛一眼,然後轉頭道:“咱們走吧。”
看著揚益三人坐車揚長而去,孫玉奎雖然滿心不甘,可是卻也不敢出聲阻攔。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劉雲飛那近乎討好的表情,太賤了。
但也間接的說明了一件事。人家的背景真的要比自己的老爹老媽要大很多。
孫宗生已經意識到不妙了。毫不猶豫的轉身給了自己的兒子一個大嘴巴子。然後腆著臉道:“劉書記,今天這事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闖的貨,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要不我們晚上吃個飯吧。”
劉雲飛緩緩的搖了搖頭,嗤笑道:“老孫啊,這次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不敢幫啊。”
“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眾人一臉希冀的看著劉雲飛。
要是來頭不大,還可以活動活動,要是來頭大的話。那他們的兒子這一輩子就毀了。
人家剛才說了,是姦汙,不是打架鬥毆,也不是小打小鬧。先不說要坐多少年牢,最起碼名聲就要毀了。
他們這些做父母的前途都會受到影響。被人要是在背地裡說那誰誰誰是某某強姦犯的老爸。這讓他們拿什麼臉見人?
“她?是你們招惹不起的人。”劉雲飛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道:“你們聽說過京都張家嗎?”
“哪個張家?”身後的一箇中年人問道。
“京都有幾個張家?自然是最大的那個。”劉雲飛耐著性子說道。
孫宗生一臉駭然,怎麼會是那個龐然大物?
就算是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撼動一分一毫。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要為兒子報仇。
這玩笑開的有點太大了吧?······
劉雲飛很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輕笑道:“你們有些人或許不知道張家,但是張家在京都這個地界來說,有著一定的話語權。這個丫頭的母親是省委秘書長,估計年後還有可能上一步。她的幾個叔伯都是一方政要。最主要的是她爺爺,總參的。咳嗽一聲整個京都都有可能抖一抖的通天人物。雖然二十幾年前成了植物人,但是門生遍佈全國各地,沒有幾個人敢去輕易擼其鬍鬚。”
‘嘶’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賊逼孩子,到底惹的什麼樣的人啊。
“劉書記,你可要救救我們家孩子啊,他年紀還小,不懂事。您放心,只要你能幫這一把的話,我們回家一定好好管教他。”之前的那個女人已經忍不住小聲哽咽了起來。
劉雲飛苦笑一聲,道:“我拿什麼幫?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政法委副書記,在人家眼裡連一個小螞蟻都算不上,根本就沒有可能。”
孫宗生臉都綠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恨不得打死這個狗日的小兔崽子。你就不能闖一次小一點的禍嗎?
“劉書記,看在咱倆多年的交情上。你教教我怎麼做。”孫宗生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這個劉書記了。如果連他都沒辦法的話,那自己這一輩子估計也要跟著玩完了。
劉雲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老孫,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讓你們的孩子去自首,我會想辦法拖個一天兩天的。然後你們去張家道歉,至於人家肯不肯見你們,肯不肯原諒,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當官的。要怪就只能怪他們的兒子瞎了眼了,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麼一位。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