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的躲進去,肯定會沒事,但是這麼半天的努力就算白費了,到時候想要收拾它就不容易了。如果冒險躲進九龍戒,然後讓它吸進肚子裡的話,或許會容易下手許多吧?
不過揚益心裡還是多少有點擔心的。
奶奶的,老鬼說這可是什麼神器,沒有理由會被人間的東西給弄壞吧。那蛇毒雖然看著厲害,但是沒理由連神器都能腐蝕吧。
九龍戒對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發家致富泡妞幾乎都離不開它,如果被一口濃痰給毀了,這才是這輩子最搞笑的悲劇呢。
一物降一物,誰知道這神器有沒有弱點。
看著體內越來越少的神元,揚益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下定決心試一試了。與它比起來,還是小命重要一點。
大蛇萬分焦急的看著眼皮子地下的小黑點,嘴中的吸力越顯得凌厲的幾分。看著那個無恥卑微的人類搖搖晃晃的樣子,大蛇心裡忍不住一喜。
“他堅持不住了,他最先堅持不住了。我一定要生撕了他。”大蛇雙眼狂熱,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來到這片沼澤幾十年了,周圍的生物被它殺的殺,趕走的趕走。這一片,它就是王。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卑微的人類給踐踏了尊嚴,這是它絕對不允許的。
就算付出不能成蛟的代價,它也要生生撕了他。
大蛇彷彿已經看到這個人在自己牙齒縫裡屍骨不全的悽慘模樣了。
得意的眼神驟然撐大,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大蛇不信邪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剛才還是自己的獵物的人類沒了,真的沒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它修煉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自然知道有些妖族修煉的本命技能就是隱身。可是就算是隱身,渾身上下那種氣機總是瞞不過的。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類是怎麼做到的?
不僅僅消失了,而且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幾乎讓大蛇有種崩潰的挫敗感。它不曾注意的是,一枚灰濛濛的如同泥土的戒指悄無聲息的順著氣流飄進了它的嘴裡。
“吼!”
大蛇怒不可揭,停止了早就疲憊不堪的吸力,仰天怒吼。它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到最的鴨子飛了,還有比這更讓人抓狂的嗎?不,讓蛇抓狂的嗎?
大蛇自打靈智開啟以來,第一次想要殺掉眼前一切生物的慾望。看著遠處俏生生站著的蘇菲兒,大蛇毫不猶豫的甩著碩大的腦袋衝了過去。
既然那個無恥的人類不見了,那就拿他身邊的人出氣吧。
從九龍戒裡出來,站在空曠的蛇腹裡,揚益臉都綠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九龍戒沒事,可是他快要有事了。一陣陣惡臭,比垃圾坑還要噁心人。到處都是動物腐爛的屍體,泥土,爛樹枝。
沒有看到想象中不斷跳動的腸壁胃壘。根本就不像是蛇的肚子,反倒是像另一個空間。
揚益想想也就釋然了。吸進去那麼多東西,如果沒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肯定早就撐死了。
空間不大,也就和足球場差不多,四周都是透明的牆壁,如同一個放大了幾萬倍的玻璃球。
牆壁上不斷的泛著瑩瑩的綠光,也不知道是毒氣,還是動物屍體散發的惡臭。
揚益伸手輕輕的觸控了一下,軟軟的,還略微有些黏黏的,手感像是曾經用過的TT。
那玻璃球像是有感應一般,縮了縮,隨著一陣刺耳的尖銳聲想起。“什麼東西?”
“你才是東西呢,你們全家都是東西。”揚益忍不住低聲咒罵。
“是你?”一聲厲喝,比剛才不知道尖銳了多少倍。“你不是消失了嘛?怎麼進去的?你怎麼還活著?”
大蛇很吃驚,非常的吃驚。精華珠很脆弱,比自己的皮肉還要脆弱的多。它只是用來吞噬天地靈氣的,之所以剛才吞噬那麼多泥土樹木,那是因為他們都要經過毒囊,只要經過毒囊,無論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會瞬間死亡。可是這個卑微無恥的人類竟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
揚益才懶得回答它的白痴問題呢,試了試透明的壁壘自己能用神元捅破,這才放下心來,哧哧笑道:“捅破你的膜,讓你再給老子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