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在哪裡吃飯,還會做計程車?這不是開玩笑嗎。現在有錢人誰沒有一輛兩輛自己的車子?”司機師傅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也是。”揚益笑著點了點頭。
司機回頭瞥了揚益一眼,道:“小夥子剛畢業吧?也難怪你不願意說,現在的大學生工作不好找。就算是去工地上打工別人都不願意要。江南水鄉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那裡別說是好一點的職位,就是一個服務員你都選不上。”
“哦,選服務員還有要求?”揚益微微一愣,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選服務員都還要稽核的呢。
司機搖了搖頭,道:“不但有要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高呢。首先是身高,男的一米八以上,女的一米六五以上。其次還要大學本科的畢業生。最主要的是要長的好看。你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大學本科畢業的,但是這臉蛋一定過不去。”
“”
揚益差點沒掀桌子厄,差點沒掀車子。這老頭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臉蛋不好看是什麼意思?難道長的難看嗎?
這不是睜著電子眼說瞎話嘛,咱長了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帥氣臉,竟然說不好看。
打擊,這是**裸的打擊啊。揚益的心裡那個氣啊。
如果不是還有那麼一絲理智的話,揚益真想把這老頭摁在地上狠狠的扁一頓。
司機見揚益黑著臉不說話,渾不自覺的繼續說道:“小夥子,我說的話你還真別不愛聽。你去看看就知道那裡的服務生都是什麼樣子的了。”
車子在江南水鄉門口停下,揚益將車錢付了,然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地。趴在車窗上笑道:“師傅,我覺得你審美觀念有問題,回家應該去看看。”
揚益也不管那個司機師傅什麼反應,就很瀟灑的轉身走向了這間他嘴裡所說的只有富人和當官的才能進的地方。
在門口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向他走了過來。理了個精幹的小平頭,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不用說揚益也能猜到來人應該是那個和他通電話的秘書。
那人朝揚益笑了笑,道:“請問是揚先生嗎?”
揚益點了點頭,道:“我是。”
那人急忙伸出手和揚益握了握,道:“我是曾書記的秘書,我叫張擇業,你叫我小張就好了。”
說完就認真的打量著這個能讓書記都為之動容的年輕人。
他昨天晚上看揚益的資料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資料上寫的那些東西。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人蓄無害的少年就是如今J省黑道上的帶頭大哥。這事說出去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揚益也沒有託大,很含蓄的笑了笑,叫了聲張哥。
別人給他面子,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蹬鼻子上臉。再說,按年級他叫一聲張哥也不算丟臉。
誰知道今天的省委書記秘書,明天會站在怎麼樣一個高度上?交好還是有必要的。
張擇業有些惶恐的連說了兩聲不敢。
能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張擇業自然也是有幾分腦子的。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能量卻大的有些嚇人。如果自己今天生生受了這個‘哥’,那指不定明天他就橫屍街頭了。
畢竟在張擇業潛意識裡,黑道老大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書記在樓上等著,請揚先生跟我來吧。”張擇業微微弓了弓腰,然後疾走兩步在前面帶路。
揚益暗自點頭不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秘書將來的成績絕對要比他現在的主子要走的更遠。
謙虛,謹慎,說話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能給人好感。至少他的一系列做法讓揚益很滿意。
在二樓的一間門上寫著‘風雲亭’的包間門口,張擇業輕輕的敲了敲門。等從裡面傳來一聲略帶著幾分蒼老的請進之後,才笑著幫揚益將門推開。然後自己拉著門站在了門口。
揚益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抬腳走進了所謂的風雲亭。
張擇業等揚益進去之後,順勢將門關上,然後才長長的送了口氣。
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心眼裡竟然有那麼一絲害怕的感覺。
這讓張擇業驚訝不已,他是書記的秘書,跟著書記別說是省裡的那些人,就算是上面的也是見過幾位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麼壓抑過。
揚益給他的感覺怎麼說呢。總之就好像他隨時都會被揚益殺了似的。
張擇業也分不清是害怕揚益,還是害怕他的身份了。
包間很大,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個國家的畫,在緊裡邊還放著一個華夏古代的屏風。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倫不類,就像是中西合璧了一般。
中間放著一個紫檀木大圓桌。桌子邊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標準的國字臉,下巴不像是大多數老人留鬍鬚,而是刮的乾乾淨淨的,看起來顯得精神了許多。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似乎是能洞穿人的心扉似的。
揚益打量老人的時候,老人也在打量著揚益。好半響才呵呵笑了笑,站起身,伸出略顯枯瘦的右手。道:“是小揚吧,我是省委書記曾保民。很高興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