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男人正喝的興起,根本就沒有發覺突然出現的揚益。
揚益臉色剎時就陰沉了下來。“你們是誰?”
直到揚益出聲,那幾個人才暮然回首,盯著揚益,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在這裡守了兩天,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原本以為揚益已經得到風聲逃之夭夭,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們索性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對他們來說,這種有錢人住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可能住得起,這次機會難得,自然要好好體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心裡盤算著在這裡可能要守好長一段時間,每天也懶得出去吃飯。乾脆就讓老婆孩子搬過來。
但是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揚益還敢出現,而且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他們面前。
這人,要麼就是膽子大,要麼就是傻子。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其中一人被嚇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盯著揚益,如同見了鬼一般。
兩個正在廚房忙活的女人慌忙跑了出來,神色有些尷尬和不安。
揚益冷笑兩聲,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殺機。沉聲道:“這裡是我的家,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那人揮了揮手,從沙發上拽起一個啤酒瓶,大喝道:“大家一起上,抓起來。”
這幾天在這棟別墅裡自由自在慣了。連警服都脫了,只穿了一身便衣。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將警服脫了。要不然,只要有槍,還能怕他一個人不成?
幾個人搖晃著站起來,紛紛拿起桌上的酒瓶壯膽。
但是,他們,在揚益眼裡還不夠看。別說是酒瓶,就是槍,揚益也無所畏懼。
冷笑一聲,道:“看來是我的態度過於友好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入鬼魅一般衝了出去,一腳蹬在剛才帶頭那人的臉上。揚益是動了真怒,下手自然也毫不留情。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橫飛了出去,遠遠的拋在地上,一動不動。
揚益看也不看,轉身躲過另一個人砸過來的酒瓶,反手奪來,狠狠的甩在他臉上,滿臉血色。那人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回頭冷冷瞥了一眼剩下的幾人。幾人早已嚇破了膽,慌忙扔掉手裡的酒瓶。一起慢慢往後退。
至於那兩個女人,更是尖叫著躲回了廚房。
“你······你敢襲警?”剩下的幾人當中一人,渾身都在顫抖,猛然想起他們的身份,聲色俱厲的喊道。
“警察?”揚益皺了皺眉頭,陰沉著臉盯著那人,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在J省,還沒有哪個警察敢闖他的家。更何況這麼囂張的將這裡據為己有。要麼,就是他們在撒謊。要麼,就是真的出事了。
“難道上面真的決定要對我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是少數人的意思,還是那幾位也參與其中。”揚益眼神裡浮現出嗜血的瘋狂。
無論是哪種,他知道,這次,是要玩一次大的了。
“你要敢再廢話,我立馬殺了你。”揚益走到沙發一角大刀闊馬的坐下。冷聲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有一句假話,今天沒人能夠走出這裡。”
那人縮了縮脖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看著揚益的眼睛,他絲毫不會懷疑揚益這些話的真實性。
那人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揚益,道:“揚······大哥,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揚益陰陰一笑,點了點頭,道:“走當然可以。但是······這裡成了這樣,你們覺得一走了之合適嗎?”
那人掃了一眼如同狗窩一般的客廳,臉上也掛不住了。燦燦笑了笑,道:“我們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說著,就想去拿掃帚。
“不用了。”揚益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聲音不鹹不淡。“除了那兩個女人,每人留下一條腿。滾。”
“什麼?”幾人臉色煞白無血。留一條腿,還不如留一條命呢。
沒了腿,他們還能當所謂的人民警察嗎?
“揚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現在也只不過是個通緝犯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那人雖然害怕,但是顯然是豁出去了。他不能丟掉一條腿。
“我就欺人太甚了。”揚益暮然抬起頭,眼神裡不帶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