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夜戰！（13）

命運便是定數。

每個人能走到哪一步？散發出怎樣的光彩都是早已註定好的。

王虎的命運就是充當一顆棋子，任人擺佈的棋子。

此時此刻，這樣的死去。

便是他的宿命。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執行這次任務的。

至於究竟是死在別人手中還是自殺，這些都不是上頭某些人所關心的。

他們只在意結果。

當然，這樣的結果肯定不是一些人願意看到的。

揚益做夢也想不到，王虎的口中不但藏了一個定位器，同時還藏著一顆毒牙。

等他發覺的時候，王虎的瞳孔都已經開始渙散了。別說是他，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束手無策。

王虎的手暮然垂下，那張照片脫出手心，被風一吹，晃晃悠悠的飄到了草地上。

照片中的小男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騎在王虎的脖子上，笑的如同百花盛開。

揚益想不明白，王虎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麼可能生出這樣白皙清秀的孩子。

還真是歹竹出好筍了！

蹲下身子將照片撿了起來，鄭重的塞進上衣口袋。揚益神色肅穆，輕輕吐出兩個字。

"走好"

雖然王虎只說了一個大概，但是已經足夠了。對於他所做的一切，揚益也只有同情了。

他不恨他，也希望那些死去的兄弟不要去恨他。

都是可憐之人！

揚益走過去的時候，何志一行人正伸長了脖子緊張兮兮的眺望著。見揚益過來，急忙整齊劃一的站好。

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首長，王虎他······"何志欲言又止。

說實話，雖然恨他，但是卻又不希望他出事。

如果可以，何志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將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頓，然後把心中所有的疑問都通通一口氣問出來。

揚益嘆了口氣道："服毒自殺。"

"······"何志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揚益。

一個鐵錚錚的漢子，眼淚就那麼順著眼角悄然滑落。拳頭捏的嘎嘣作響，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揚益輕輕的拍了拍何志的肩膀。道："去見最後一面吧。把他安葬在這裡，這裡風景不錯。至少沒有看不到外面的骯髒晦氣。"

"是。"何志深吸了一口氣，步子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鉛。

就連旁邊的人都能聽到壓的喘不過氣來的腳步聲。

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都猶豫著跟了上去。

人死萬事休！

就算是叛徒，人已經死了。那就依然是戰友。

揚益想了想，又說道："不要記恨他，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行人去了許久才回來。揚益沒去看，就那麼蹲在地上，一支菸接著一隻的抽。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