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兇手，可是······能抓嗎？答案是否定的。潛龍幫的背景實力在哪裡擺著，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局長，就是省委書記也不敢輕易去得罪。

要不然，晚上半夜門口窗戶潑糞都是輕的，兒子老婆什麼時候失蹤的他們都不一定能知道。

一個是京都來的強龍，另一個是本地的地頭蛇。誰都得罪不下。可是誰都不得罪，這兩個爺這裡能善罷甘休？

糾結了半天，只能派了兩個小警員去景天洗浴中心象徵性的走了一趟，然後在街上抓了幾個慣偷，許以重利，讓他們承認是在景天洗浴中心打的馬玉和陳雲霄。

幾個大佬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派了幾個警員將人送到醫院，他們則能回家的躲回了家，能找二奶的躲到了二奶的胯下。反正是離醫院要多遠有多遠。

馬玉和陳雲霄兩人看著醫生的診斷書，眼睛瞬間就紅了，肋骨至少斷了三根，渾身百分之七十的地方都腫了。如果以前算是肥豬的話，那現在簡直就是兩個肉球，眼看著都看不到五官了。

兩人正躺在床上叫嚷著要報仇雪恨，看到被警察扭送進來的幾個小毛賊，也不問緣由，就指揮著那幾個小警員一頓毒打。

如果還能活動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勞煩別人。等打的差不多了，兩人心裡這才稍微解氣。

“你們就是之前打我的混混？”馬玉仔細的掃了幾人一眼，疑惑道：“我記著當時還有個大光頭來著，怎麼沒看到？”

“是。”其中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傢伙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顯然這個是這幾人中的老大。

如果不是警察局局長那老傢伙給的錢不算少，孫子才願意跑來挨這個冤枉打呢，他們寧願在看守所裡呆幾天。“那個光頭是我們老大，得到訊息提前跑了。”

馬玉將眼神投向其他人，其他幾個也都跟著慌忙點頭。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打我們的？”陳雲霄懶得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他認定了揚益，現在就想著讓這些傢伙趕緊承認，然後好拿著證據跟上頭煽風點火。到時候，直接去拿人，捏圓搓扁，可就隨著他們自己高興了。

那混混回頭瞥了一眼幾個警員，被當中一個瞪了一眼趕緊又把頭低下。“我們也不知道，當時老大招呼著去打人，我們也沒問，就直接跟著去了。”

“去尼瑪的，你不問清楚就隨便打人，還有沒有一點腦子了。”馬玉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踹那傢伙一腳的，可是剛一抬腿，就疼了一身冷汗。“就你這熊樣，活該做一輩子的小混混。”

陳雲霄皺了皺眉頭，抬頭示意幾個警員先出去，沉聲問道：“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們是潛龍幫的人，而潛龍幫又是揚益的，你們老大自然是要聽揚益了對不對？我說的沒錯吧？”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潛龍幫的人，就算我想去，人家也看不上要我啊。”那傢伙臉色一變，頭搖的跟吃了藥一樣。

他們是街頭的小混混，平時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兒，訊息自然比別人要靈通的多，對潛龍幫這樣的龍頭黑幫自然是耳熟能詳。開玩笑，冒充潛龍幫的人，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要是被潛龍幫的人知道，晚上說的，明天早上就得被分屍街頭。

“你確定你不是？”陳雲霄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滯，狠狠的看著幾人，道：“不是潛龍幫的也敢打老子。你們······”

“唉，老陳，先別怒。我覺得他們是，他們就是。”馬玉嘿嘿冷笑幾聲，和陳雲霄對視一眼，接著說道：“如果說你的潛龍幫的，打我們是受揚益指使的，我給你們每人兩萬。怎麼樣？”

“你說的是真的？”那小子眼前暮然一亮。兩萬塊，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足足能抵得上半年提心吊膽了。為了這兩萬塊，就算是冒冒險也是值得的。

“我們還能騙你們？”馬玉惡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道：“只要你們能幫我們作證，兩萬塊，我一分不少給你們。幾句話掙兩萬塊錢，很輕鬆吧。”

“啊？那還是算了吧。”還沒等帶頭那小子說話，他身後一人就不幹了。“如果被潛龍幫的人記住，會被活活打死的。”

“放心，不讓他們見到你們的樣子不就成了。”陳雲霄繼續誘惑道：“這樣，事成之後，我給你們每人三萬。”

“好。”幾人同時眼中放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富貴險中求嘛。

陳雲霄和馬玉花了一夜的時間給那幾個小毛賊交代供詞。天剛亮就將警察局局長招呼過來，嚷嚷著要帶人去抓揚益。

只要揚益進了監獄，他們至少有一千種辦法折磨他。

這可把警察局局長嚇的夠嗆，抓揚益，那和去找死有什麼區別？可是不抓，這兩位爺又不肯善罷甘休，最後無奈，正準備派幾個人去走走過場。沒想到，揚益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站在病房門口，揚益看著被纏成木乃伊的兩個肥豬，強忍著心中的笑意，道：“這是哪裡的肥豬？怎麼躺在人躺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