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希望不大,但總比沒希望好。
此時此刻,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擠在一起。找好掩體,確保自己活著。
暫時的活著!
······
在中間一頂不起眼的帳篷裡,將運城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優哉遊哉的翹著二郎腿,手裡直接拎著一瓶波爾多紅酒。大口灌一氣,神情愜意。
沒有別人喝紅酒的高雅悠然,但是也沒有牛嚼牡丹,白瞎好酒的粗狂不堪。
很奇怪的畫面,但是卻很和諧。
“魚餌都進了籠子?”將運城眯著眼睛看著手中酒瓶中醉人的紅色液體。看似在笑,但是眼神裡仇恨的光芒卻比笑更嚇人。
“都進了籠子。”站在角落裡,幾乎將身體融入到黑夜中的男人躬身說道。
如果他不說話,幾乎沒人可以發現那裡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魚呢?”
“還不清楚。但是放在四周的漁具全折了,想必離上鉤不遠了。”男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不遠?不遠嗎?好,好。可別讓這魚竿白下了,那就可惜了。”將運城一口氣將手裡剩下的半瓶酒全都喝光,笑的肆意張狂。
“可惜,你不是朋友,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我還真捨不得用這麼長這麼尖的魚鉤刺你呢。”將運城咬牙切齒,兇光畢露。“想必會一下子刺個通透吧?”
將運城是政客,而且還是一名很成功的政客,要不然也不會爬到如今的高位。
在政客的眼裡,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這是他們作為政客的信條。
和一個強大的對手為敵,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是,將運城明知道這樣的選擇很愚蠢,但是他卻甘之如飴,不惜一切的與之為敵。
他的確是恨透了揚益!
這個傢伙,生來就有一副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動手的噁心嘴臉。
要不是他,自己還躺在那專門從法國定製的水床上,享受著至少兩個,不,四個,是四個美女的胸推冰火呢。何至於躲進這能悶死人的叢林,像一隻可笑的兔子,無家可歸,無處可逃的兔子。
要不是他,自己何至於會知道,會眼紅那件空間寶貝,做出這麼喪失理智的選擇。
要是自己得到了那件寶貝,現在的境地就完全不同了。
“那寶貝就應該是我的,也只有在我的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才能讓我一呼百應,站在那個最高的塔尖。俯視,而不再是仰視。至於揚益這個垃圾,他壓根就配不上那樣的寶貝。”
好馬配好鞍!
那種逆天的東西就應該配自己這樣有野心,能發揮它的百分百作用的人。
就算沒有龍家,將運城也知道,他們終究會成為現在這般的生死大敵。
“叫他們都停火,死了的魚餌可不會釣上魚來,更何況這還是一條大魚呢。”將運城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將運城瞭解揚益,就如同瞭解自己的上司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情人一樣。
只有恨透了一個人,才會耐著性子去了解他的一切。比對愛人還要迫切的去想要知道一切。
他知道,他不是那種不顧手下死活的人。
“是!”
······
看著空無一人的帳篷。王虎伸手抹了一把床,入手的冰涼讓他眼睛瞬間充血。咬牙切齒的說到:“他孃的,中計了。”
現在,他們成了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