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壯漢走了過來,微微施禮道:“美麗的女士,請問是否有這個榮幸,知曉您的貴姓芳名?”
揚益聞聲抬頭,一個長得十分魁梧的年輕人握著一把火紅色的吉他一樣的琴,一臉笑容的著站在桌邊,看他的穿著,應該是一個修煉者。儘管在腰間還懸掛著一柄華麗上品法劍,不過從靈氣判斷,劍還未見血過。
揚益愕然,自己一個大男人坐在這裡,這傢伙還要過來挖牆腳,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當然,揚益並不表現出來,他知道,對於這種主動搭訕的傢伙,蔣明鐸女士應該會處理得很好。
不料,蔣明鐸的目光轉向揚益,滿臉探尋之色,像是一位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兒遇到了害怕的事情,在尋求幫助。
揚益立即意識到,蔣明鐸這是洞悉了他的企圖,因此故意挑戰一下,重又將難題踢了回來。於是,揚益故意挑高眉毛,將頭歪了歪,擺出一副“懶得理會”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持續地並不長久,揚益的餘光就在蔣明鐸眼神裡讀出一絲警告的味道,於是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當然不想挑戰蔣明鐸的耐性,立即說道:“唔!先生,您是在問我的朋友嗎?”
揚益望向年輕人,後者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但他隨即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瞬間恢復了那種溫柔的微笑,輕輕點頭:“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叫蔣明鐸,是我的……”
“朋友對嗎?”微微一欠身,年輕人開口說道,打斷了揚益。
“對!”
“我叫朱雲海,職業是一名遊歷者,當然,正如您看見的,我還是一位浪漫的年輕人,我向往美麗,尤其是像蔣明鐸女士這樣的美貌!”說這話的時候,年輕人連揚益都不再看一眼,目光全在蔣明鐸身上。
“您是準備為我們彈奏一曲對嗎?”蔣明鐸貝齒輕啟,輕聲問道。
“如果女士喜歡的話。”朱雲海說道,一邊滿懷期待地望著蔣明鐸。
“唔,多少錢!”蔣明鐸在腰間摸索一陣,竟然摸出她的儲物戒指,隨手丟出了一些金幣。
譁!
裡面的金幣一股腦兒掉了出來,在桌子上撞擊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朱雲海微微一怔,毫無疑問,對方將他當成了賣藝的人,臉色立即變得鐵青,但他還是瞬間變了過來。
心機深沉!
揚益給他下了一個定義。
“不要錢!”朱雲海用他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不要錢……”蔣明鐸重複道,然後想了想,微微抬高了聲線,“那好,我請所有人聽一夜!”
“如果您能和我共舞的話。”朱雲海再次欠身說道。
“有條件……”蔣明鐸咕噥一句,“難道您沒有看見,我的腳……”
“唔!美麗的女士,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對醫學相當熱衷,尤其對跌打損傷之類的相當在行。為了不讓您美麗的腳有任何損傷,到我的居所,我為您治療一下,再配上一點藥物的療效很快就能完全恢復了。”
朱雲海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時間長到揚益覺得他是嘴角抽筋。至於什麼擅長醫術,需要到他的居所進行診治,恐怕到了房間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在朱雲海等著蔣明鐸回應的時候,酒來了,不是黃酒,而是一瓶高度白酒。
且不說這瓶子裝的白酒的味道如何,光是這個賣相就知道價格昂貴。
揚益訝然地望了眼女服務員,後者微微一笑,指了指角落裡那個看不清身形的人:“那位女士已經付過賬了。”
女士?!
後者舉起杯,微微示意,立即,身體周圍的濃霧彷彿消散,露出了美麗的容顏。
是她?!那個彭特克族女孩兒……
然而,一瞬間,揚益就否定了這種猜測,雖然長得很像,但是身上的那種氣質不可能相同。
靚麗女孩兒微微一笑,淺淺地喝了一口酒。
揚益也不客氣,端起跟前的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就在剛才,神元探查下,表明這美酒中包含著一種見血封喉的危險劇毒。
如果普通的毒藥,以揚益本身的抗毒力足以應付,但是見血封喉就要費一點工夫了。
也許是對方並沒有想要將揚益置於死地,又或者害怕露出漏洞,用量方面有所保留,總之,揚益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尚可應付。
在他看來,喝下劇毒,或許能夠讓對方得意忘形,出現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