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持著**、槍的劫匪覺得自己快瘋了,持著**、槍一步步驚恐地後退,而揚益就那樣一步步向前逼了過來。
“放下槍!”
揚益冷聲說道,他眼睛迸射的寒光如同一個冰山核心處的冰心般冰冷,帶著來自黑暗的詛咒與恐怖,讓那個劫匪瞬間感覺到自己不像是在面對一個人,而像是在面對一個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我投降!”
那個劫匪在揚益的逼視下,在這股子強大的威壓之下,禁不住雙腿一軟,將槍舉到了頭頂,跪倒在地,他不能反抗,也無法反抗,在面對揚益時,他更提不起反抗的半點勇氣與信心。
他直覺地感到,如果自己還敢向眼前的這個人遞爪子的話,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現在,被一拳打得滿口吐血人事不省的同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揚益看也沒看他一眼,舉步從他身旁邁過,開啟了車門,向此時正從遠處奔過來的乘警與列車員們招手,隨後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繼續抬頭看著窗外,像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不過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如此而已。
從制伏那個劫匪老大到最後一個劫匪投降,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鐘,五個人全倒下了,用電光火石來形容這個過程是絕對不過份的。
要知道,那可是五個持著兇器的亡命徒啊。
當乘警與列車員們火速衝進來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頓時大吃一驚,五個劫匪,一個重傷,兩個昏迷,一個捂著臉孔在地上哀嚎不休,剩下的一個舉著槍跪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這可是全是亡命悍匪啊!
當幾個年輕的乘警帶著不能置信與崇拜交織的目光望向揚益時,後者卻僅僅是淡然地回頭頜首,隨後又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眼神冷漠而蕭索,淡然而孤寂,像一匹來自荒原的獨狼。
幾個匪徒全都被乘警戴上手銬帶走了,周圍的人們此刻也全都站了起來,瘋了一般地往這邊搶——他們可以不記得是誰救了他們,但他們不能忘記自己的錢包,那個碩大的黑色塑膠袋已經被爭搶的人們撕破了,滿地的錢物亂滾,如果不是列車員開始及時發揮作用維持秩序,估計,這些人會因為拾揀錢物而大打出手。
沒辦法,這就是世界,真實而令人無奈的世界。
“天啊,他好酷!”
旁邊已經回過神來的莊玉兒抱著被子呆呆地望著揚益,心中波翻浪湧,她突然間發現,這個冷冷的、酷酷的、身手如此敏捷的男人,好帥,好帥!
他身上那股子混合著徹底的哀傷的冷靜與深沉,讓他看起來真的好酷,好炫,好有男人味。
莊玉兒的眼睛有些直了,從來沒正眼看過任何男人一眼的她,內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起了陣陣的波瀾,波瀾之大,晃得她都有些心悸神搖,甚至都能感覺到臉蛋有些發熱發燙了。
“莊小姐,這麼盯著人看是很禮貌的。”
揚益並沒回頭,淡淡地說道,依舊盯著窗外的流景,眼神裡有著一絲令人不忍淬睹的悲傷。
“啊,對,對不起……”
莊玉兒倒沒提防揚益會突然間說,登時就有些臉紅了,低下了頭去,喏喏地說道。
說實在的,她還從來沒有在男人面前這麼出糗過。
“該死,我這是怎麼了?”
莊玉兒咬著下唇垂著頭,可是,卻禁不住還要不時偷偷地抬頭拿眼睛去溜上揚益兩眼,十指絞纏在一起,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反正,懷裡像揣了個小兔般狠狠地撞擊個不停,撞得她有些心慌慌的。
這種情況可是從來都沒在她身上發生過,稀裡糊塗地胡思亂想間,莊玉兒坐立不安,心底有一種特別的衝動往上湧,現在,對,就是現在,她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想和揚益說說話的衝動,她很想知道,這樣一個英雄的人物,為什麼會有著那樣一雙憂鬱的眼睛,為什麼會對人對事會那樣的冷,那樣的酷,那樣的深沉。
還有,她很想對他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現在早就已經被那群劫匪頭子給輪……
想想剛才,一陣陣的後怕就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