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突然一刀就是光頭砍的,沒有留手,天浪躲避的身法很快,也感到衣服一鬆,前襟被劃開了,向下耷拉著。
天浪退後站定,低頭看了看,手彈了彈胸前一道半尺長斜斜的傷口。
他索性扯了把身上的襯衫,把襯衫脫下,用這件襯衫在手背上繞了幾繞,緊緊纏住了手中刀,狠狠一扥,把襯衫在手背繫緊。
“呵呵,放我們走?”天浪冷笑,“我放你媽!”
“**崽子,給你臉了是不,嘴巴乾淨點兒,你知道我是誰不,確定今兒這事兒你罩得住?”
光頭手指著天浪,撇著大嘴齜著牙,顧盼自雄,一看便是在江湖上有響噹噹的名頭。
只是說話時,眼神遊移著,看看天浪手裡的刀,偶爾看看身側被天浪砍傷的兄弟,而自己剛才下那麼狠的手,都沒咋地人家。
“呦,看來幾位大哥根子扎得深,一般人擺不平你們啊。”
“你知道就好,老子竟擺平別人了,只不過你歲數太小,大哥不跟你計較,自個滾蛋。”
“那這麼說我的朋友都走不了了?”天浪的語氣有些聳。
“他們幾個都是洪大頭要的人,男的我們要幾個錢兒花花,女的進屋聊聊,然後便都放了。”
“哦......”天浪點了點頭,“不過這位大哥,這樣做可就犯法了。”
“大哥我就是法。”
這話有點兒吹牛逼,把天浪氣笑了,呵呵,他就是法,那為啥還忌憚自己手裡的刀呢?
“小子,還不走?”
“大哥這麼牛逼,我不敢走。”
“啥意思,仗著自己有兩下子,強出頭是不是,可你也不看看我們有多少人?”
這話說的就已經很沒底氣了,試問哪個牛逼大哥和個小年輕打架,還玩兒人海戰術的?等閒早一人一腳圈踢過去了。
天浪覺著和這個外強中乾的貨再扯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是揶揄道:
“嗯,人是不少,隊形亮得也挺整齊,就是不知道跪下去的時候直溜不直溜。”
“你說什麼?”
“哈,沒說什麼,我是想問問幾位大哥,我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有些不太好吧,以後幾位還怎麼在道上混啊,要不然臨走前和幾位說聲抱歉?”
光頭手指沒有放下,表情倒是輕鬆了些,這小子還挺上道,便搖了搖手指說,“免了,以後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好,”天浪聳著肩,一臉諂笑,拱了拱手,“呵,得罪幾位大哥很不好意思,抱歉還是要說的,如果說抱歉不管用的話你特麼倒是打我呀!”
沒等光頭放收回指頭,天浪一個箭步已經到了,照著他的光頭便是揮刀猛砍。
那些狠角色說好的只是來欺負小盆友的,哪料到小盆友打仗這麼猛。
光頭狼哇慘叫,頭型這回算是徹底保不住了,以後腦門兒上還會多出個‘川’字。
砍刀爆不了頭,砍身子要比砍頭頂傷重的多,天浪也沒打算爆了他的光頭,看著氣勢唬人,卻未盡全力。
若不拿出氣勢把這些人鎮住,他還未必能把人救出去,畢竟對方那麼多人,自己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不過也正是這唬人的三刀,便把天浪的威風給砍出來了,也把七八個大漢都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