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脫鐙用腳,一腳踏在了洪有德背後,洪有德也不差。
伸手真要是差的話,毛文龍毛都督也不會認孔有德做義孫。
他在空中被天浪一腳踹中後背,竟借力悠盪起了身子,耍單槓一樣來了個大回旋,雙手抓著天浪的雙手向上蕩了一圈兒,如果這時落地,則是他騎著天浪。
天浪瞳孔收縮,意識到了危險。
這大概是除了前世和軍區總教官交手之外,自己平生第一次栽跟頭。
真沒想到孔有德伸手竟如此了得,天浪念頭一閃的時候,洪有德飄飄悠悠到了自己身上,天浪也傾斜著身子就要落馬了,心想死就死,先幹了他再說!
他大喝一聲,拉住洪有德雙手,自己的頭向上一頂。
洪有德的身子正在落下,卻是剛好被天浪的鐵頭頂撞了一下。
他‘噗’的一口,粘稠的血液噴了天浪一臉,天浪正頂著洪有德的心口窩。
洪有德的刀落地了,天浪手腕掛著狼牙棒的皮繩也勒斷了,狼牙棒也鐺啷啷落在地上。
洪有德心塞,天浪眼暈,倆人誰都不太好過。
不過頂著洪有德,天浪就像是舉著一根滾木,這讓自己想起了曾經在訓練基地裡的一些經歷。
耳畔忽然想起曾經朱爸爸在對自己說過的話:
“不管這輩子是不是軍人,都別忘了是軍隊生你養你,是共和國給了你和平的環境,是共和國的軍隊教會了你頑強勇猛!
作為軍人的孩子,你不是不服輸,而是不能輸,五公里越野很累嗎,可這又算什麼?
面對戰爭,就算是把自己跑死,你也不能停下腳步,繼續,繼續跑。”
朱爸爸在說這番話時,是開著吉普車陪著天浪進行五公里越野。
朱爸爸時不時鞭策著已經精疲力竭的天浪。
記得朱爸爸說過:“軍人輸一次,家人就會流血,軍人都戰死了,你也就沒了家。
朱天浪,不必計較誰心疼你,可你必須記得你該為誰而戰!”
“天浪,我心疼你,加油,朱伯伯說得對,可你更應該加油。”
想起那時坐在老爸副駕駛上,哦不,是站在副駕駛上給自己鼓勁兒的芊芊......
那天使一般的笑容,仙子一般的臉孔,無論是說狠話還是說好話,都讓自己心動。
“朱天浪,這是過家家,不是在玩兒捉迷藏,你敢跟自己媳婦玩兒失蹤了是吧,說,我該怎麼罰你?
你!你怎麼回事啊這,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怎麼渾身都是泥呀,受傷了沒有啊?
咯咯咯,還吹呢,臉和額頭都腫了,天浪,你才十來歲唉,就學人打架,下次大院兒裡的那些大孩子再要打你,你找我呀,別忘了我可是小魔仙,專治各種淘氣。”
“你敢說我不是你女朋友?行行行,不說是你女朋友了,那我是你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