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揹著手走近,黑暗遮住了他的臉色,帶著一絲壞意說道:“柳將軍,這裡可有好多暗器,一旦有人誤闖就會觸發,會被射穿成刺蝟的。”
側身觀察著柳青風的臉色,卻只聽他輕嗯了一聲,未見一絲慌張,看來他還只是懷疑。
見他回頭,柳青風眼中露出慶幸,走向於他反方向,摸索著走向周圍說道:“沒想到這邊還有冷風。”
高鶴被打擾,從沉思中回神,只能跟上他,見這方向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故作淡然說道:“最裡面有換氣窗,花嬤嬤那邊也有,這是相反的方向。”
高鶴給侍衛使了個眼神,他們在原路附近停下,等待著兩人。
柳青風捕捉到他的著急,自然不願放棄這個機會,大步向前好奇道:“明理寺是圓形的,說不定定逛到花嬤嬤那邊。”
故意不看侍衛,對高鶴催促道:“高大人這邊,你還要給我講解那。”
高鶴平復怒氣,整理了一下衣衫,拂袖快步跟了上去。
柳青風發現一密封的牢房,還未走近就聽到一人不悅說道:“真想收拾他一頓,剛剛就算有人也逃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高鶴自然注意到,走近他們輕咳一聲,黑衣人一眼看到那襲青衣,立即恭敬的行禮道:“大人好,小的剛才發現有聲響,先來巡視。”
高鶴見他們在這,想轉移注意力,指責了他們一番,轉身隨心道:“柳將軍這邊走。”
得知她們已經離去,柳青風淡漠的掃了一眼牢房,轉身抬腳。
“咚咚”密封的牢房中發出撞擊聲,以血肉之軀撞向鐵牆,衝著這意志,柳青風收回邁出的腳疑問道:“這牢房好生奇怪,竟然是密封的。”
說著他走近看去,用燈籠照向牢門,發現還有空隙的,一人目光炯炯看向他,低聲模糊說道:“救我出去,我幫你。”
柳青風一愣,雖然蓬頭垢面,但琥珀色的眼睛明亮人心,勾起嘴角卻無言。
這人一看就是麻煩。
高鶴走近,眼中帶著不悅,平復怒氣,耐心解釋道:“他心性兇殘,十分狡猾,傷了好多侍衛了,才把他鎖在這裡。”
說著,瞪了牢房空隙處一眼,眼中閃過殺意。
柳青風自然感覺到,轉頭看去,空隙處早就空空如也,淡漠的說道:“原來如此,也耽誤不少時間了,去花嬤嬤那吧。”
高鶴伸手指路,捅了黑衣人一手肘,悄聲說道:“回去,別再給我惹禍。”
他恢復如常,快步帶著他走到花嬤嬤牢房前,派侍衛開啟牢門,冷淡的看著她,厲聲說道:“柳將軍前來審問,你如實回答。”
花嬤嬤連忙跪在地上,滿面淚水,哭喊道:“柳將軍,老奴真的冤枉啊,博桑是獨自一人前去,老奴那時正在尋找她,就被帶上殿了,其餘事情更是一概不知。”說著,在地上磕著頭,見他不做聲,想揪著他的衣衫角抬起頭來。
柳青風后退一步,眼底隱藏著厭惡,花嬤嬤重心不穩,磕到地上。
柳青風蹙著眉頭,從袖中拿出搜來的藥瓶,放到她眼前問道:“這你可知道吧,從哪裡來的?”
花嬤嬤臉色一變,原來被搜了院子,卑微的伏在地上小聲說道:“這是博桑拿回來的,或許是那位那人給她的。”
這些藥有的來自江湖,有的則是面具人拿來的。
柳青風眯起眼睛,哦了一聲,冷笑道:“大人?是哪位大人。”
是高鶴還是另有其人,這些藥大都是罕見藥品,極為罕見。
花嬤嬤眼珠一轉,毫不猶豫的保全自己,篤定道:“是見面的面具人給的,我是親眼所見,但未曾想過她竟有此膽子。”
博桑與面具人都不救她,只要撇清之後,她還有機會。
畢竟,旁邊的侍衛怕是活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