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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舅舅家吃了飯,張小蕙就坐車回城了。
早上開會耽誤了些時間,這牆今天是不可能打完的,她讓齊忠在牆打好前給她電話,然後她再來,給大家指導下一步的建造技術。
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雖然畫好了圖紙,但她不是建築專業的,畫的只有自己能懂,所以只能一趟一趟往村裡跑,根據自己的經驗指導大家建溫室。
其實,就算她是建築專業的,畫了專業的圖紙,那也是白搭,村裡識字的人不多。
能工巧匠們,比如她舅舅劉建國,還有目前正在建溫室的那個陳小巖,他是村裡每家蓋房子都必請的“匠人”,但他們除了阿拉伯字母和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字都不認識,更別說看圖紙了。
他們那精湛的技藝,經過他們的師父的言傳身教,刻在他們的腦子裡,直接拿出來用就行了,根本不用什麼圖紙。
齊忠打電話來說牆體快要竣工的時候,張小蕙定製的溫室拱杆和立柱還有要用的竹片、棚膜都到位了,她租了幾輛大車拉了,浩浩蕩蕩朝山水村駛去。
所謂的拱架和立柱,也就是溫室的“骨架”部分了,都是用鋼筋焊接成的。拱架的弧長是四米五,每兩米放一根,立柱也是每兩米放一根。
“骨架”安裝好,再在拱架之間綁上竹片,使溫室的承重能力更強,更加的牢固。然後要做的就是在溫室頂部鋪上厚厚的麥草,增加保溫效能,為了防止麥草在雨淋日曬下迅速腐爛,上面還要苫上塑膠薄膜。
這一切都搞定,再蓋上特製的棚膜,一個溫室就完成了,可以開始種植了。
話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卻很不容易。
張小蕙這個不直接參與建造,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人,來來回回跑,再加上還要兼顧點心批發鋪的生意,一個月過去,整個人都瘦到脫相,只剩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
“夠啦,你都是一家飯店的老闆啦,要吃什麼沒有,想穿什麼沒有啊,不要再拼了。姐夫要是看到你這個跟骷髏一樣的樣子,不要你了怎麼辦?”小蘭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說。
“骷髏嗎?”張小蕙照照鏡子,“我覺得挺好啊,跟日本漫畫裡的美少女似的。”
“什麼?”
“啊啊,沒什麼!還說我呢,你不是老抱怨辛苦,手痠腰痛脖子疼嗎,那多簡單,別織你的毛衣就行了啊。”
小蘭果斷拒絕,“那可不行,一天不織就手癢。再說了,那麼多的人提著毛線來找我,來的都是客,我總不能把客人都給轟出去吧?”
張小蕙心裡覺得欣慰,嘴上卻說,“行,咱倆都一樣,那就誰都別說誰了。”
“怎麼能一樣?我是個孤魂野鬼,你有那麼優秀的男人,不想著抓緊他,成天就想著往鄉下跑。”
孤魂野鬼?
這是一個單身狗的深深的怨念?
“我聽說,有個很不錯的男孩在追你呢,你怎麼不答應啊?”張小蕙試探著問。
“沒意思。”
“哈?怎麼會沒意思,至少不會讓你再覺得自己是孤魂野鬼了呢。”
“哼!跟沒意思的人在一起,比一個人待著更沒意思。有跟他瞎扯的功夫,我還不如多織會兒毛衣賺點錢呢。”
這叫“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還是應該叫“興趣改變一切”?
哎呀,不管啦,反正這孩子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至於戀愛,在她這個年齡已經轟轟烈烈地談過一場“明戀”,轟轟烈烈地“暗戀”過一場,也算是夠量了。
“姐,你去鄉下,莫非,”小蘭眼睛一亮,“是因為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