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深淵之引,地獄之階
銀電光網外,方首席心急如焚,這功德天劫,多少強人不敢逾越,強如風首座,對於這功德劫,亦是非常忌憚,至今不敢過百萬功德。方的首席曾經問過,風一般男子只是敷衍,言,還需試驗試驗。
那明肌雪飛劍,加附屬的擊劍訣,顯然就是一絕頂功法,今日剛得,都還沒修習,就這樣毀了,實在暴殄天物。他急的不是蘿莉安危,而是飛劍與劍訣,遊戲麼,掛一次正常,沒什麼可怕滴。
方劍仙連闖二次,皆被銀電網所阻,第三次,系統警告:阻天劫者,勸告不聽者,當與受劫者同受。
非不為,乃不能也。
方首席開始虔誠祈禱,祈禱那飛劍劍訣別損了。
天空黑雲轉深,其中,有九團光球凝聚,越來越亮,其色如火。功德天劫,九天炫火神雷劫,小天劫前十二數,今日,就要降臨零級玩家身。
轟隆大震,九團火球,閃電般轟下,一球接一球,沒入青梳身軀,小蘿莉剛舉劍,被天劫火球貫體,頓時,姿勢凝止,就此不動,然後,從頭頂開始,整個身軀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化成灰灰,毛髮不存。
零級抗天劫,成灰,是正理。
方首席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轉生點處,這個時候,度不過劫的青梳,該是從那裡轉生了。不過,沒有人影,首席大奇,難不成下線了。
這時,天雷轟處的地面,產生了異變,那地面開始坍陷,土石溶解,從青梳原站立處開始蔓延,眨眼,已經擴延成了一幽深、廣大的洞穴,逢的一聲,無數火焰沖天而起,滿天血焰中,青梳身軀慢慢成形。
血焰直衝高空,把劫雲全衝散,首席飛身而起,從遠處高空注視,發現,那地方已成了一片血湖,而且不斷擴延,轉眼間,已經吞噬了俠客村,所有建築、包括轉生柱,皆為血水、火焰腐蝕,融化。
黏稠的血水翻滾,血水上方,是無數火焰,這是一片血之海洋,火之海洋,方圓三十里,成血焰海。而青梳小蘿莉,懸在血海中央空中,她姿勢還保持原樣,手中明肌雪斜舉,此刻,血海中,屢屢血焰飛起。
明肌雪宛如磁石,引來縷縷血焰,貫注入劍身,不過一會,那冰雪般的劍身,已經蒙上了一層紅光。這等奇況,看得方首席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就是功德天劫?
血海越發沸騰,併發出咆哮聲,在青梳下方,血水飛濺跳躍,不知怎的,方首席從那咆哮聲中,感受到有一股說不出的歡欣愉悅。
轟隆又是一聲大震,周圍景觀全然不見,天空成碧,系統宏大的聲音,“零級玩家,青梳,過功德殺劫,達到條件。七殺殿開啟,十九層深淵,血海世界開放,青梳,為七殺殿第一位進駐者。
這時候,天空裡出現方才的景象,從天劫開始,到血海出現,播放了三遍,最後,景象隱去,遊戲世界恢復原樣。往血海望去,只見青梳姿勢如舊,正緩緩的沉入血海,沒頂之後,血海整個震盪波動,掀起十幾丈血浪。
血海邊緣,出現了一個紅色石碑,懸停於空中。注目望去,但見那遍佈血絲的石碑上,鐫刻著細小的,古怪的符文,密密麻麻,正反兩面全是,正中,有幾個古篆字——深淵之引,地獄之階。
這時,遠方天際,一道遁光,如電飛來,看了這遁光的色澤,方首席丟擲八卦無極符,青光一展,已傳回玄都觀。今日事情蹊蹺,青梳過天劫,開七殺殿,這絕對是大事,管腫瘤飛來,看到自己就是一場麻煩。
七殺殿開放,自己還是先去襄陽瞧瞧,長生殿,只有中心城市有。青光舟如電,飛往襄陽城。一路之上,看見許多組織成員,皆是同一個方向。半途碰上紫衣,開了艙門,讓這位同事進來撘乘。
紫衣大首領有些興奮,“淫歌,系統開放七殺殿,這是大事,你我趕緊去瞧瞧,看看有無機會。”
方首席點首,“我正有此意,唐斬呢,他去了沒有。”
“系統全世界公告,他豈有不知之理。今日他去了江南,與幾個組織商談一事。回襄陽是不可能了。但說不定在長生殿能遇上他。”
二十分鐘後,已到襄陽城,這是方首席的遙領城市。成為遙領、管控者後,他還是第一次到這自己的城市來。城門處,竟然有了守衛,這守衛不同反響,身著金甲,肩插箭囊,手執金弓。
城市管控後,城門有了守衛者,每個城門有十二個,稱之為城門神使。遙領城裡,神使不管事,它們就浮懸在城門邊,不語不言,不說話,不代表它們好欺負,曾有玩家挑釁攻擊,神使一箭轟殺之。
對於這些神使實力,青史令作過統計分析,根據各城市與神使PK情況,得出結論——普通的遙領城城門神使,相當於長生榜中流人物水平,不過,與玩家不同的是,神使是可再生的,再生後,實力不減,再生時間,各城不一致。
中心城市城門神使,實力又高了幾分,曾經轟殺一個組織的三千人,那組織核心還有兩個長生榜中人。那場戰鬥,被傳為笑柄,雖然,最終,那組織把神使轟殺了,不過組織成員損失很慘重。
轟殺城門使,不得經驗,不得裝備,那個組織閒的蛋疼。
城門處,玩家簇擁不堪,青光舟一至,城門神使突然動了,他們齊齊躬身,向青色浮空艦道,“恭迎管控者。”然後,領頭的一個,高聲朗喝,“管控者駕臨,閒雜人等退避讓路,否則,殺無赦。”
嗖嗖嗖~,十二枚金箭,帶著金芒,閃電般轟射,剛踏入城門半步的十幾玩家,被箭芒就此轟殺,地面爆出了一些裝備。頓時,幾十道劍光一卷,裝備沒了影子,經此一殺,眾人駐步,聚焦青色浮空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