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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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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實的腦袋還在陸天肩上靠著,但不等回答,也不喝酒了,特別安靜,像是已經睡著。

理智在說應該把他抽醒拖下去安置好,好好休息然後明日好扮作體面新郎一個,但陸天沒有動,任由王嘉實醉成負擔,停在他肩頭。

陸天在思考著,在糾結著,還有一點從未吻過想吻他的沖動。

「如果這時候我吻下去,會否令這世間有什麼變化?」

但陸天是不會這樣做的,他有他道德,他謹守這安分道德。

然而,陸天也捫心自問。

我愛王嘉實嗎?

愛的。

我愛陸唯嗎?

也愛的。

可憎這老實人愛得不夠努力深刻,終日裡忙於成就某種在親或友以上,未至戀人的曖昧狀態。

「其實倒也可以嘗試無視美德。」

但陸天並未真有這勇氣,或許是酒量淺薄於是從未喝到瘋魔,或許就像羅正德戲謔的說話,陸天真就是老實人一個。

其實陸天早已知老實人永遠不會也不能有這勇氣,因為怕將兩個都失去,何妨讓他們永遠在一起幸福,永遠都快樂,於是陸天在旁便也快樂。

他就一直隨便想著,一直坐著,哪怕肩膀連同手臂一起發麻也不動。

然後在天未亮時刻,王嘉實已經醒了。

“我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我?”

還有點暈沉疲憊,但酒意消散許多,他的問題陸天沒答,叼著煙沉默。

“還有煙嗎?”

王嘉實也沒追問,就改口問他別的。

陸天遞給他煙盒,但王嘉實摁了兩下剛才隨手撈的塑膠的一次性打火機,太不好使,於是幹脆暈著頭,對著陸天說話:“兄嘚,都看我這樣了,也不說主動借個火?”

陸天由得他撈著脖頸湊過來,那目光含混著渾濁。

他動作比起借火,更像索吻。

但只是像,陸天知道他也不會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