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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山腳,宋喃的白衣沾了不少灰塵,參雜著鮮血被染成了紅灰色,膝蓋上出血的地方已經和外衣粘在一起了,一陣風吹來,涼颼颼的,宋喃疼的嘶了一聲,回頭往青蓮山上看了一眼,眼神裡卻滿是平靜淡然,只是抱著錦盒的手臂緊了緊,找到來時的馬車便獨自回了衛府。
又一場夜雨過後,江南入秋了。
不過才來了幾日卻像經歷了四季,春夏秋冬的光景也不過一瞬罷了。
衛府後面的山頭鋪滿了落葉,許憑闌就站在漫天楓葉中間朝宋喃揮手,笑意吟吟。
突如其來的暴雨擾亂了宋喃的思緒,他從軟榻上驚醒,慌亂的擦了擦額間的汗,險些又陷入夢境中了。
“宋公子,傅賈府差人送了信來。”
丫鬟雙手捧了信件朝宋喃欠了欠身,
“說是讓您親自開啟。”
宋喃接過信,一陣花香便撲面而來,丫鬟已經識趣的離開了。
信封上粘了朵桃花,正是開的最鮮豔的時候,花瓣上裝了露水,帶著些春天的氣息。
宋兄:見字如面,思兄心切。不知公子可有時間與在下把酒言歡共賞秋景?江南之大卻再無二人如宋兄這般令我牽掛惦念,今晚月湖遊船,不見不散。
落款處,署了許憑闌的名字,還在旁邊畫了朵風騷的桃花。
宋喃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食指落在那朵桃花上,反複摩挲,揉的信紙沙沙作響,眉眼卻依舊溫柔似水。
收好信,又命人拿了筆墨來,取出放在衣櫃中的竹骨傘,在畫上題上了畫樓二字。
還未入夜,許憑闌已經早早在遊船上侯著了。
信是初晨醒來時才寫的,可花卻是離開念衍閣前就摘了的,那時並未想著送人,只是見它生的鮮豔,不忍心見它白白落了枝頭進了泥土。
上次在傅賈府與宋喃分別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許憑闌扶著船頭晃著摺扇,一臉雲淡風輕。
信上的文字是現編的,語句裡的情誼卻是真心的。
月色入戶,許憑闌進了船上的隔間,待到喝下第三杯酒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宋公子。
人剛踏入隔間就被一把拽進了許憑闌懷裡,唇邊自然而然的靠上來一隻酒杯,
“喃兒,你來了。”
許憑闌睜開瀲灩的雙眼,看的宋喃移不開眼睛。
“許兄,你喝醉了。”
宋喃掙紮著伸出手推開唇邊的酒杯,又被許憑闌捏著手腕送進了他的口裡,已經是第四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