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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康是哥哥的長隨?”羅懷秋沒想到這麼快話題就扯到這個樂康上了。
“嗯。”羅懷夏隨意地點了點頭,“喜娘,你如果急著想練字的話,不如我先給你寫一張,你回去自己描紅吧。”
羅懷秋覺得羅懷夏是在打發小孩子,微微皺起眉,努力讓自己顯得嚴肅一些。
“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羅懷秋拉住羅懷夏的袖子,要他坐下。
“什麼事?”羅懷夏的口氣卻更像哄小孩了。
“哥哥。”羅懷秋無奈,吸了口氣,“我懷疑我的大丫鬟安福和你的長隨樂康有私情。”
“你知道什麼是私情?”羅懷夏笑了起來,這讓羅懷秋感到有些惱火。她只好把梁媽媽如何要挾安福、如何隱瞞病情的事情告訴羅懷夏。
“混賬!”羅懷夏臉色鐵青,一拳打在書桌上,留一下個怵目驚心的淺坑,“母親只是把那個惡奴趕到馬房?”
“娘親不知道安福的事,而且哥哥你也知道,我們家素來厚待下人。”
“梁媽媽不能留。”羅懷夏只簡短地做了個總結,羅懷秋卻知道他一定會無聲無息地把這事做好。
“哥哥,我準備求祖母把梁媽媽趕出府。”羅懷秋也有自己的打算。
羅懷夏卻搖了搖頭,語氣不容置疑:“何必那麼麻煩,一個惡奴而已。”
羅懷秋知道這個哥哥有多固執,只好拉著他的手撒嬌:“哥哥你聽我說嘛。先前把梁媽媽發配到馬房,祖母已經對母親略有微詞了。如果梁媽媽忽然又被賣出府,祖母一定會覺得是母親幹的。到時候祖母一定會……唉,反正每天早上去給祖母請安的時候又要聽她唸叨娘親了。”羅懷秋捂住耳朵做出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羅懷夏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果他私底下尋了錯處把梁媽媽賣出府,老夫人不僅會覺得是於氏幹的,還會覺得於氏對她陽奉陰違。羅懷夏嘆了口氣,這些方面他竟然還不如這個小不點妹妹想得仔細。“喜娘長大了。”
羅懷秋僵了一下,抬起頭看羅懷夏,發現他單純只是在誇自己,鬆了口氣。她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出格,十歲的小女孩也是有這點心思了吧?想想前世《家有兒女》裡的三個活寶,個個兒心眼多得很。
“那哥哥,安福和樂康的事怎麼辦?”這方面羅懷秋是真的沒轍。她一點也不知道古時候丫鬟小廝有私情是怎麼處理的,更何況安福和樂康到底有沒有私情都不清楚。
“把安福指給樂康,放出府。”羅懷夏面無表情,一點也不顧惜樂康是跟了他兩年的長隨。
“但是安福只有十四歲。哥哥,我想留安福在屋裡。”羅懷秋也是有私心的,安福現在算是被她捏在手裡了,如果她又出手保下安福,又是對安福有恩,不怕她不忠心。
羅懷夏卻覺得這個妹妹到底年幼,太軟善了。但她現在有自己的主意了,願意留就留吧,大不了到時候他再替羅懷秋除掉安福。
羅懷夏把樂康招來,當著羅懷秋的面把事情問清楚。原來樂康和安福幼時便相識,也算是青梅竹馬。安福那日在竹林偶然遇見樂康,發覺他的革翁磨損了,就開玩笑說幫他衲雙新的,樂康雖是拒絕了,卻被梁媽媽聽見了。
這樣倒還不能算有私情。
“你這個安福真不是個老實的。”雖然樂康的做法不違禮數,羅懷夏還是罰了樂康兩個月的月例。又想到就因為這種烏七八糟的小事生生耽擱了羅懷秋的病情,羅懷夏還想讓樂康跪上一個時辰,被羅懷秋勸阻了。
羅懷秋深切感受到了魯迅先生那句“吃人的禮教”。不過吃人的不是禮教本身,歸根結底還是人吃人。梁媽媽這惡奴實在可憎。
“哥哥,那我就先拿了你的字回去描紅啦。祖母中午讓我去露葵山房用午飯,到時候我會和她說梁媽媽的事。”羅懷秋笑嘻嘻地從羅懷夏案頭上抽了兩張寫好的大字,帶了安寧準備回沛芹院。
羅懷夏低頭看了看,她抽走的是《韓非子·說林上》第二十二篇,“今人不知以其愚心而師聖人之智”,這怎麼讀都像是在嘲諷羅懷秋不學無術。羅懷夏無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