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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時,按禮制三品以上的命婦可到坤寧宮朝賀皇後。於氏既是一等侯夫人,又有正二品的誥命,整個京城裡除了那些宗室女或是老一輩的太夫人,沒幾個命婦的品級比她高。
今年皇後竟然下了口諭讓於氏帶羅懷夏羅懷秋兄妹倆也進宮。於氏有些緊張,想起中秋時他們偶遇太子的事,心中總有些不安。
羅懷夏在八歲的時候進過宮,模模糊糊還有些印象。而羅懷秋則是從來沒去過,於氏連夜請了教養嬤嬤教她禮儀規矩。羅懷秋因為有“前世記憶”的緣故,禮儀已經比尋常十歲的女孩好很多,但宮中的規矩還是令她苦不堪言。她必需得學會悄聲無息地跪下,再上身不動地起來。
進宮那日,於氏穿著正二品命婦的冠服,真紅色大袖衫,深青色蹙金繡雲霞翟紋霞帔,松山特髻上插了各式的翠松金翟,看起來豔麗又威儀。羅懷秋和羅懷夏倒沒有特定的冠服,只是穿了過年祭祖時的禮服。
到了皇城外就必須下馬車,地上還有積雪,就算是於氏這樣的高品級命婦也得一步一步自己走。在門口遇到了鄭國公夫人姜氏,她看到羅懷夏羅懷秋時有些驚訝,“於夫人這次還帶著令愛。”
於氏笑笑,沒有回答,只是領著羅懷夏他們後退了半步,讓姜氏先走,“常夫人先走吧,您品級高。”雖然兩人都是正二品的夫人,但鄭國公是一等公爵,而且鄭國公常海還有私兵。
姜氏是個性子綿軟的人,見於氏讓她了,也就沒有多問,和善地笑了笑就先進了午門。倒是後面一位三十餘許、也穿著正二品冠服的夫人看了羅懷夏羅懷秋一眼,說道:“武定侯夫人好福氣。”
於氏記得這位好像是陳家二夫人,陳大人是陝西布政使,說起來和武定侯還是同僚,兩人今年是一起回來述職。於氏就客氣地向陳二夫人點了點頭,“借陳夫人吉言。夫人才是好福氣,陳家兩位公子皆是少年中舉,才學過人,以後必定是鵬程萬裡。”陳二夫人笑笑不說話,和於氏一塊進了午門。
按理說命婦們入了宮後不會直接覲見皇後,而是到偏殿先休整等候。不過偶爾有一些與宮中貴人有交情的夫人會先被貴人請走。於氏只當和往常一樣,就和姜氏一起向偏殿走。不料中途竟來了個小太監。
“您是武定侯夫人吧?”小太監似是跑得急了,圓圓的臉蛋漲得通紅,氣喘籲籲地對於氏說,“皇後娘娘請您和兩位少爺小姐過去。”
一時間眾命婦都轉過來看於氏他們。於氏不慌不忙地塞了一個荷包到小太監袖子裡,溫和地笑道:“勞煩小公公傳話了。妾身這就跟您去。”
小太監卻把荷包退給於氏,臉上的神色很恭敬,“這都是奴才該做的。夫人請和奴才往這邊走。”於氏摸到被退回來的荷包,有些意外,一時摸不清是宮中的規矩變嚴了,還是皇後娘娘準備給武定侯府這麼大的恩寵。
羅懷秋就跟著於氏默默地往坤寧宮走。皇宮大得很,這麼一走就花了快一刻鐘,羅懷秋覺得腳底都快凍麻,走起來差點絆到裙子,羅懷夏卻不敢伸手牽她。
到了坤寧宮卻是如春日般溫暖。一日之間而氣候不齊,暖風把羅懷秋的鼻涕都快燻出來了。羅懷秋沒有帶手絹,只好低下頭自以為沒有人注意地抽了抽鼻子。
然後便聽到熟悉的嗤笑。
“這麼點路就把你凍著了?”羅懷秋頭皮一緊,知道這是太子卻不敢抬頭看。
“駿安,注意禮數。”羅懷秋又聽到一道溫和的聲音,這下應當是皇後無疑,接著那道聲音又說,“惜竹,給武定侯夫人賜坐。”於氏趕緊跪謝,然後才誠惶誠恐地坐在了一個繡墩上。羅懷夏和羅懷秋自然是沒得坐的。
“你們二人就是武定侯家的少爺小姐了吧,抬起頭來,給本宮看看。”皇後又不緊不慢地說,羅懷秋站在羅懷夏後面,見他抬頭了才敢抬頭,“都是聰慧清秀的孩子。難怪駿安那日回來念念不忘地要本宮招你倆入宮。”於氏聽得冷汗連連,這話好像是在說羅懷夏羅懷秋別有用心接近太子。
“中秋那日是犬子年幼無知,冒犯了太子殿下,還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