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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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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限抬手隨意地抹了一下額頭,朗月見了立即遞上汗巾替他拭了一把。先前見葉限氣定神閑的以為他有多耐熱,朗月收回手時才嚇了一跳:汗巾濕得都能擰出水來了!偏生葉限這人好面子,瓷白的臉都悶得泛紅了,還不動聲色地捏著釣魚竿在大太陽底下硬撐著。

“世子爺,咱回屋裡去吧?”朗月急得都快哭了,要是讓高氏知道葉限這麼作賤自己身體,他和清風立時就能給貶到馬房刷欄檻去,“這天氣實在熱得瘮人,都一個多月沒下雨了,老天折騰咱們,爺您不能折騰您自己啊。”

葉限輕輕鬆了鬆月白色襴衫的領口,皺了皺眉,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低頭掃了眼那兩尾瘦得可憐的小鯉魚,撇了撇唇,“拿我那隻雨過天青的瓷盆養起來。”

朗月幹笑,別人家連喝茶都捨不得用的汝窯,葉限是拿來養魚。

李先槐在冰旁邊又磨蹭了會兒,跟著葉限起身,“世子爺,您看武定侯府和張居廉那兒,小的要繼續盯著不?”

葉限伸出食指在水桶裡攪出一圈零亂的漣漪,漂亮的柳葉眼懶洋洋地斜了李先槐一記,咧了咧嘴,道:“盯著,怎麼不盯著。接下來得有的是張居廉亂著呢。”

“這天氣的確是見鬼。旱魃為虐,如惔如焚。”葉限把水桶撂到清風懷裡,拿汗巾擦了擦手,“要接著這麼旱下去,我倒想知道,高恭那幫酸秀才,還有沒有閑情逸緻為了個海禁磨上十七八個早朝。”

武定侯府最近卻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武定侯還是沒有訊息,高恭那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不敢輕舉妄動。關於海禁的事,一班朝臣還是鈍刀子割肉一樣慢吞吞地磨著,倒是一時沒什麼麻煩找上武定侯府。

羅懷秋不知道羅懷夏所謂的“一個契機”究竟是什麼時候,張家卻是先一步遞了示好的牌子給武定侯府。

張六小姐下了帖子請羅懷秋到張家在香山的別院避暑。

張六小姐就是先前羅懷秋在永陽伯府遇到的那位鵝黃色襦裙的少女,雖然行六,卻是實打實的張居廉的嫡長女。

羅懷秋把那張印著梅花的淡紫色彩箋反反複複地翻來翻去,看著上面妍秀中透著淩厲的字跡,有些不知所措。張居廉,那是《良陳》原著裡的大反派,現在他的嫡長女竟然如此親切和諧得請羅懷秋去玩。和幕後黑手走得這麼近,羅懷秋有些擔心自己要被劃分到惡毒女配的行列。

當然不管羅懷秋心裡怎麼想,以武定侯府現下的處境,這邀約不可能不應。況且先前羅懷秋都主動請纓願意嫁給張十一郎,這張請帖簡直就是及時雨。

香山向來是王公貴族娛遊的勝地,外加地處山區,比人滿為患的京城涼爽不少,因此不少權貴都在香山建了別院。武定侯府自然也有,不過老夫人不喜歡動,因此羅家也不常去。因為香山離京城不遠,於氏也不擔心,就派了何慶媳婦和安福外加兩個侍衛陪羅懷秋去。

羅懷秋苦夏苦得厲害,讓她坐個把時辰的馬車到張家別院,那不是去避暑,簡直就是西天取經。盡管車廂裡放足了冰,羅懷秋還是懨懨地歪在迎枕上頭暈惡心。

“小姐,要不開點窗吧?”安福有些擔心地摸了摸羅懷秋汗涔涔的額頭,羅懷秋只是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雖然窗子裡吹來的都是滾滾熱浪,但好歹比先前封閉渾濁的空氣清新了些。羅懷秋吸了口氣,慢吞吞地把腦袋挪到視窗,下巴搭在窗欄上。

現在已經出城了,房屋建築逐漸稀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片相連的麥田。然而連月的大旱,原本應該鬱郁蔥蔥的田地只剩下殘枝斷梗,露出幹裂的褐色土地,看起來焦黃不堪。

羅懷秋看得心裡有些難受,靠天吃飯的農民,怎麼經受得起這樣的天災。但鐘鳴鼎食之家仍然過著奢靡的生活。田裡麥子都收不起來,膏粱子弟碗裡的珍饈玉食卻碰都沒人碰。羅懷秋還看到路上有不少穿著破爛短褐、面黃肌瘦的鄉人拿著破碗和竹竿相互攙扶著往京城方向走,想來是實在維持不了生機,只能去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