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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了一股冷冷的氣息。不是香味,只能讓人覺得冰冷,但並不難受,反而很寧靜。他深深地呼吸著,眷戀著它,又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離它遠去。
一隻修長的手覆上他的頭發,用力抓了抓,和夢中一樣。男人的另一隻手從後方攬過他的腰,有力地將他帶進懷裡。
“……也許我看錯了人,”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說道,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他的頭發,“我不該選擇你,哈利……你總讓我感到驚訝。”
“呃,我本意不是讓你驚訝——”
“我知道。”他簡短地打斷他,“我能辨別真心和偽裝。”
他不用刻意感知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推測哈利的心思對於他來說毫無難度。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打算隱瞞,他竭力向他表達自己的愛,沒有保留地付出,他清楚自己已經贏了——他控制了這個男孩,但也同時被他控制。危險總是雙向的……這是一個很深的陷阱,他疏忽了,就這麼簡單……
似乎覺得側坐的姿勢有些不舒服,哈利轉身跨坐在他腿上,專注地看著他。他的目光彷彿有某種魔力,吸引著他深陷進去,他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
但付出不代表會有回報。在做這些事之前,他應該事先預料到一敗塗地的結局。
“他們很快就會到來,哈利……到時候你就會明白言語所能表達的是多麼無力,”他看著面前的男孩,緩慢地說道,將他的睡袍袍擺推至腰側,“你會知道一個靈魂所憑靠的東西……一句誓言所包含的沖動……在真正的……真正的力量之前,扭曲得有多快。”
“這不是沖動。”哈利說道。伏地魔向前靠來,他只能仰躺在床上,袍子被掀到了胸口。他撫摸著他的左胸,沒有說話,彷彿在試探一個模糊的未來。哈利抽著氣,有些疲憊。
他的確感到了無力。他清楚他的意思,可他一定要將一切說得這麼明白,連一點幻想都不留下。哈利閉了閉眼,在腦子裡回想朋友們的臉。羅恩……赫敏……金妮……他們陪他度過了六年,和伏地魔在一起的幾個月就敵得過這六年嗎?就敵得過所有的安慰陪伴、所有的砥礪扶持,就能讓他放棄自我嗎?……他說的都不是假話,他愛他,但也恨他,這種恨因為愛和性的存在而變得矛盾又複雜,不純粹的恨甚至讓他感到有些可恥。如果他們只是站在兩個世界裡自說自話,只用恨來彼此溝通,也許這一切會更簡單一些……可當他們這樣平等、平靜地對話,他忽然明白他永遠也忘不了他。
伏地魔看了他一會兒,將他的睡袍拉回去,把他抱起來放在旁邊蓋上被子。他熄滅燈,躺下身。哈利側頭望著他,忽然說道:
“湯姆。”
“我不會讓你睡別的地方。”
“呃,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是想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沒有回答。寂寞像山一樣龐大。
陋居。
羅恩坐在沙發上翻著這幾天的《預言家日報》,最新的一份因為翻得太急而一下子撕裂了,被扔在一邊,紙上被撕成兩半的人仍詭異地朝他揮手。
赫敏從廚房走出來,手中端著兩杯牛奶,將一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羅恩仍皺著眉和一篇報導較勁,她在他對面坐下,問道:“你在看什麼,羅恩?”
“看看這篇,”羅恩頭也不抬地將手中的報紙塞給她,指了指右上角的一個豆腐塊大小的文字框,“它是不是說哈利已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