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滴揚了揚手裡的石牌,有些不好意思:“你消散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便刻下來早晚供奉,希望你能早日醒來。”
“所以……你牌上刻的……是……我的……名字?”
紅果兒聲音哆哆嗦嗦,似是氣的不輕……
左滴理所當然點頭:“對啊!我還覺得奇怪呢,你說你明明那麼狂拽酷炫,為什麼會叫李軍這麼……呃”,她想了半天,謹慎道:“……‘普通’的名字……”
“啊————啊——啊啊————”紅果兒抓狂了。
它的尖叫聲簡直要刺破腦膜:
“我要殺了你啊!!!老子叫離鈞,離別的離,一髮千鈞的鈞!!!你竟然把老子的真名寫成這樣——我一定要殺了你————!!!”
左滴頭疼地捂住耳朵,滿臉黑線——能怪我嗎?你只說離鈞,又沒有字幕,誰知道是哪兩個字?聽成李軍不是很正常嗎?
她聽著那幾近癲狂的嚎叫聲,尷尬道:“我錯了……別喊了……腦子都快聾了……離鈞這個名字很棒,最適合這麼拉風的你了……”
紅果兒的尖叫聲回味悠長餘音繞樑不絕——
捂著耳朵呲牙咧嘴的左滴忽然撲哧一聲笑了,笑中含淚:
——離鈞,你回來了,真好……
……
“你醒來後的那幾年,能瞧見我嗎?”
“幻珠在你肚子裡,我只能瞧見你的五臟六腑。”
“……那白光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我都沒瞧見長什麼樣兒……我只知道那是能量體,能被幻珠吸收,當幻珠能量飽和完全凝固的時候,我就能回家了。”
“所以還得找幾個白光這樣的東西?”
“不知道……”
“你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怎麼送你回家?”
“時機到了,我自會去取線索。”
“那、那……你待在幻珠裡的這些日子……想過我沒?”
“想了,真怕你哪天不小心掛了,不過想來就算你死了,屍體腐爛還得好一陣兒呢。”
“你去死吧。”左滴恨恨磨牙,虧得自己整天茶飯不思(喂喂,你明明大魚大肉好嗎),這白眼狼竟然這般無情無義。
“逗你呢,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你這麼開不起玩笑了?”
離鈞的聲音聽上去嬉皮笑臉:“你跟我說說這白光到底是怎麼得來的?說不定能有點線索。”
左滴翻了個白眼,把前些日子有人設計溫修文與左淳、鄭氏餘孽、還有靈門村的傳說和昨晚的經過都講了講。
離鈞道:“唔,你可別說,那還真是個陣。”
“怎麼講?”左滴問。
“你說的那個術士,應該是個異人。他說靈門村有靈是真,但是佈下的那陣卻是不是為了保平安,而是為了困住那團白光。”
離鈞不假思索道,“若我沒記錯,照你的描述,那白光應該是水之靈。”
“水之靈?”左滴重複道,旋即又期待的問道,
“那我算火之靈嗎?我已經可以自如控火了,也踩著火苗上了天,就是……持久力不大行……”
離鈞沒有打趣她,反而給予了肯定:“你確實沒有懈怠修煉,值得表揚。不過你是火焰掌控者,五行元素之靈都是很低階的東西。若我全盛時期,隨手就能凝出來,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左滴簡直受寵若驚。
這貨病了嗎?沒有吐槽沒有挖苦而是表揚?她剛想自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