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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餓死鬼神醫

……

書蘭瘋了,當她知道要被送給左測做通房之後,就瘋了。

不知顧及名聲還是別的原因,她並未被送出府。西跨院裡從此多了個瘋瘋癲癲的女子。

寶芽去西跨院辦事時路過,看到書蘭衣衫襤褸,披頭散髮,光腳坐在院裡的一棵樹下,嬉皮笑臉的摳著腳趾頭,還舉起來叫旁人聞,口中連道“我很乾淨的”,很快就被灑掃的下人攆到一旁。

寶芽回來說的時候,左滴只是唏噓長嘆。臨州左府沒有爹爹的對頭,沒有皇室的威脅,沒有可怕的敵人。可這些號稱親人的,比那些加起來都可怕。

左瀲灩許是心虛,許是怕左滴報復,在老太太賜給她一個名叫春水的丫頭後,她主僕二人除了去老太太那邊晨昏定省,餘下時間實打實的足不出戶。

左滴對她很頭疼,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使些陰損法子她幹不出來,難道真要一把火將她燒死?

偏偏又無憑無據證明是她下的手,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

日子就在左滴的愁思中、等待郎中會診中,如流水般匆匆而過。

中間左妙語過來走動過幾回,但無論左滴如何旁敲側擊,關於老太爺的病,她始終守口如瓶,再沒吐露隻字片語。

隔三差五的,去“看望”過祖父之後,也會順路去拜見祖母,當然,肯定看不到什麼好臉色。

好在因為左滴時常過去,病榻上的祖父總算沒有繼續惡化,只是也沒明顯的好轉。

異水雖好,終究不是救命的藥,最終還是得指望醫者。

這日,左滴正陪著祝心院裡玩耍,久未露面的秋菊,急匆匆進了院子。

“二小姐,啊不對,六小姐,老太爺昨兒個不大好,醒來一會兒還吐了血。老爺發話不能再等,讓所有已經抵達臨州的郎中明日過府,商量對策。”

左滴嘆氣,確實不能再拖了,她已跟父親透過氣,想來明日不會再有不長眼的,攔住那姓謝的女醫。

……

臨州左家終於要開郎中大會了,觀望好幾日的人們,得知這一訊息後盡譁然。

左府門口像是變成菜市場,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也有些交好的人家遞上拜貼,只左章恆掛心老父無心應酬統統婉拒。

左滴帶著二寶趕到前廳時,被眼前一大群人嚇了一跳,她仔細打量一番,人群中並沒有看到那抹白色身影。

寶枝領會主子意思,跟旁邊下人打聽一番,回來道並無女醫上門。

左滴皺眉,瞧那謝寧歌並非言而無信之輩,她略一思忖,開口道:“走,去門口等著,我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三人到了門口,撿個不起眼的地方站定,左滴目不轉睛看著來往之人,過了足足半個時辰,直到秋菊過來催第三回時,遠方終於出現那個白衣女子,緩慢往左府門口行來。

擁擠的人群絲毫無法影響她的從容,就算擠在人堆裡,她仍是優雅淡然。

左滴鬆口氣,快步迎上去:“謝姑娘,我還道你食言了呢。”

謝寧歌比左滴身量高些,她微微低頭,語氣輕飄飄的頗為無力:“寧歌來晚,勞左姑娘久等。”

左滴愣住,不過幾日未見,此人怎就虛弱到如此地步?

“謝姑娘,你可是身體抱恙?”

謝寧歌輕輕嘆息:“並無,只是兩日未食有些虛弱。待會兒診病之前,不知可否先行用膳,不然我怕診斷時分心。”

hat?!!

左滴差點咬掉舌頭,感情這位是餓的:“那、那五錠金,姑、姑娘莫非都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