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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後的左滴對後續事情沒有太過關注,隔了約莫十來日,方才知曉蕭戟被封王的訊息。
她前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非得再加個身份,最多就是半個古惑女,對帝王心術什麼的全然一竅不通。
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跑去問當太傅的老爹,誰料老爹竟然賣關子,玩起了深沉。
左滴不依不饒的纏了他許久,左章恆方似是而非道,聖上此舉對世寧公主有利無害,她這才放下心來。
至於怎麼個有利無害——左滴表示,想不明白的事就交給能想明白的人去想,所有的事要是都讓一個人做了,那人鐵定得累死。
鄭長朝死,唯一的活口三代青使瘋,至於被複生衛生擒到的紫使,大抵不是已經掛了,就是被墨琛帶走,關於鄭氏餘孽的事就暫且告一段落。
左滴不想過問太多,她只是個人,不是神,無法面面俱到去張羅所有事。很多時候,選擇相信身邊的人,才是最好的。
值得一提的是李巧,大朝會後,李巧搖身一變,從見不得光的暗衛統領,一躍成為正三品的御史臺大夫。叫好些不知內情的人很是吃了一驚。
左滴弄明白御史臺是幹嗎的之後,長嘆一口氣。
不知李巧究竟什麼情況下當上的暗衛,看這轉明之後的情況,竟是要一輩子做皇家的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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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站在太傅府門前,看著頗具氣勢的府門,深吸口氣。
上次來這個地方,是從小偏門被領進去的,不過是為著跟家人吃頓便飯。這次衣著光鮮地站在大開的中門前,他的心中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
左府的下人見他一動不動站在門口,上前疑惑道:“李大人?請隨小的來。”
李巧收回思緒,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唔,帶路吧。”
跟著下人一起穿過遊廊,拐了幾個彎兒,面前出現的,赫然是太傅府的正廳——
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勉強夠得上讓左太傅開一回中門,宴一次正廳了。
李巧利落地撩起衣襬,大踏步邁過門檻,入得正廳後,端端正正行了個禮:“下官李巧,見過太傅。”
左章恆微笑點頭,抬了抬手道:“李大人客氣,算起來你與老夫府上也頗有淵源,算得上半個自家人,無需如此多禮。”
換做旁人,聽到他這般說詞難免心中多想,畢竟自己的父母妹子曾是他府中下人。但李巧老早便知左章恆為人,心中倒也感念他語中赤誠。
李巧朗笑道:“這般說來,更得行禮才是,小子該行子侄禮。”竟是順理成章的改了稱呼。
左章恆聞言果然面帶喜色,撫須道:“這禮老夫倒是受得。”他頓了頓,唏噓道:“李大山得子如你,倒也是苦盡甘來,李家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