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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石外,藍衣藍帽的小廝哭喪著臉,對著眼前容貌俊美的客人討饒:“這位公子,小的究竟哪裡得罪了您,小的跟您賠罪,您就饒了小的吧。”
離鈞揪住小廝的衣領,沉聲道:“讓你幫個小忙而已。”
語畢往他後頸一擊,小廝一聲不吭暈了過去,離鈞抓起小廝便往假山上推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原本輕輕鬆鬆便能倚進去的石門,竟然像是沒有存在過,小廝結結實實地撞在假山上頭。
離鈞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若不是懷中那捲竹簡,他幾乎要懷疑之前的一切是中了旁人的幻術。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別人進不去他卻能?為什麼出來之後卻再也進不去了?
歸河大師,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跟左滴一樣,也穿越時間回到了過去?可只是如此嗎?
離鈞滿腹問號,卻苦不得解。
他看過竹簡後懷疑是旁人設套,便撿起竹簡走出石門,誰知這一出來便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無奈之下隨手抓來個小廝試驗,同樣無果。
他掏出懷中竹簡輕輕摩挲,暗暗後悔沒有開啟另一卷,更後悔沒有帶出那副畫像。
倘若這個歸河大師真的是左滴前世早早便失蹤的生父,那麼左滴肯定認得他的模樣。
可如今……他回憶著竹簡上的內容,不知究竟該不該讓左滴知道這一切。
離鈞嘆口氣,將竹簡收起揣入懷中,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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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滴將金秋帶出府基本沒遇到什麼阻攔,心中不由更加生疑。
看這情形,胡榮分明沒有將她軟禁,她是可以自行走動的,如此一來,為何還要留在仇人身邊,一待便是十幾年?
來到客棧,左滴將她帶上去見謝寧歌與南人離,祝心窩在客棧裡憋得慌,被謝寧歌放出去玩耍尚未歸來。
謝寧歌打量面前這個過分年輕的婦人:“你很會保養。”
金秋訕笑:“不過是個妾室,只能以色侍人,就費了些心思。”
謝寧歌不置可否,轉向左滴:“怎地只有你自己回來了?離鈞呢?”
左滴衝金秋努努嘴:“還不是為了先把她帶出來,離鈞八成還跟萬事通留在前頭說書呢。”
南人離點頭:“如此也好,等他們回來便是,現在人已救出來,你打算如何安置?”
金秋聽到這,微微低下頭。
左滴略一思忖,決定跟她攤牌:“金秋,常慶如今更名常志尚,住在長平。我打算把你送去長平與他團聚,你意下如何?”
金秋喃喃道:“我原以為出來便能見到他,誰知他竟在長平,難怪這些年來音訊全無。”
見左滴幾人在等她回話,她趕忙道:“都聽姑娘的。”
左滴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我去這邊的驛站給常志尚捎封信,之後再將你委託給鏢局護送去長平。”
金秋應下,並未有異議。
事不宜遲,左滴將金秋留在客棧,自行前往驛站,順便還得找個靠譜的鏢局,早日將事辦妥也好早日上路。
待左滴離去,金秋看看謝寧歌二人慾言又止。
謝寧歌微微皺眉,對這女子談不上好感也無從埋怨,輕聲問道:“你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