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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真與性純衣袍張開,飛撲上樹,卻發現樹上空無一人,唯有樹枝輕顫。
“咦?這是……”
性純蹲下身,捏起樹枝上蹭的一撮兒灰,“居然用了命符,好大手筆。”
性真臉上閃過陰暗之色:“本以為是個小輩,便沒放在心上。能使命符,不是哪家老鬼便是大族嫡子,是我託大了。”
性純冷哼一聲:“不管是老鬼還是小輩,哪有膽量跟空涅寺對上,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趕緊去尋聖子下落。”
性真猶豫了下,點點頭。
二人沒有跟彭肅打招呼,施展輕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臥房內只留下一具沒了腦袋的焦黑身子……
……
謝家。
謝睿誠與謝三伏自打謝寧歌離去,便無法安睡,乾脆遣退下人,留在廳內等候。
約莫到了四更天,謝寧歌忽然詭異地憑空出現在廳裡,臉色煞白,腳步踉蹌,香汗溼透整個後背。
“這是怎麼了?”謝睿誠與謝三伏趕忙迎上去。
謝寧歌嘴唇顫抖,苦笑道:“還好我謹慎,提前留下半張命符在府裡,不然真會有去無回。”
“出了何事?”謝三伏滿臉不解,彭家異人分明就快死了,為何寧兒會落到如此?
謝寧歌搖頭:“不是彭家異人,是遭遇了旁人。但我不能說,說了只會給你們給謝家招禍。替我跟三舅舅賠個不是,我要立刻動身,不能等他一見了。”
“你……這副樣子,怎能動身?”
謝寧歌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必須立刻動身,滴兒有危險,我要搶在他們前頭找到她。”
……
回到左滴一行。
下船之後眾人重新買了輛馬車,當然,出錢的肯定是土豪公主殿下。
離鈞打了個呼哨,不過盞茶工夫,眾人吃驚地看到之前放走的四匹馬居然從遠處跑來。
小白、小黑、小小黑以及赤練,一匹不少。
蕭貞嗷一嗓子就撲了上去,摸摸這匹摸那匹,喜不自勝。
“他們難道都成精了?竟從南泉跟到這裡?”劉典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
左滴什麼古怪事沒見過,小驚一下也十分欣喜地撲過去,四匹馬兒十分和善,任由左滴與蕭貞上下其手並未抗拒。
“都說是神駒了,趕緊走吧,瞧你倆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丟死人了。”離鈞嫌棄道。
左滴衝他皺皺鼻子,扮個鬼臉,與蕭貞一同翻身上馬。
前方,便是山氏寨。
……
此地乃典型的河流谷地,清澈見底的碧水穿寨而過,山氏寨的主體位於河流東北側的河谷坡地上。
住宅皆是半山建造的吊腳樓,上千戶吊腳樓隨著地形的起伏變化,層巒疊嶂,鱗次櫛比,一眼望去好不壯觀。
剛入山氏寨,眾人耳邊便傳來悠揚悅耳的蘆笙之音,隱約夾雜著偶爾幾聲粗曠號角,仔細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好多身著民族盛裝的苗家男女正在隨著樂聲輕歌曼舞。
“南諭人平日裡都這般生活嗎?”蕭貞眼神迷離,目光中滿滿都是豔羨。
這……便是西奈狐狸的家園嗎?
左滴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悄聲道:“先不說這個,你不覺得道邊這些少女的目光叫人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