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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滴被她的眼神燙得慌,趕緊往劉典身後縮了縮,儘量隔絕她的視線。
“蒙掌櫃,勞煩五間上房。”
劉典察覺異樣,不動聲色擋在左滴前頭,道蒙秀雲。
蒙秀雲戀戀不捨收回目光,痛快道:“成,沒問題。您且安心住著便是,住多久都成。”
少頃,眾人魚貫而入,蒙秀雲從後院召來個僕役,讓他去安置馬匹。
左滴本以為這個叫蒙秀雲的苗女,看到自己都這般花痴,待看到離鈞等人,還不知要怎麼出洋相。
誰知,她目光雖在離鈞、南人離身上流連些許,卻並未停留,對蕭貞的興趣都比他倆多。
左滴暗笑,沒想到離鈞也有在女人跟前吃癟的時候。
眾人安置下後,便一同來到廳裡用膳,蒙秀雲不知平素是不是也這般親力親為,至少左滴等人下來時,她竟守在一旁安排膳食。
“幾位怕不是南諭人吧?嚐嚐這裡的特色菜,包管叫你食慾大開。”
蒙秀雲極為熱情,對眾人招呼著。
左滴定睛看去,哈喇子立刻流了下來,不是饞的,是酸的。
只見桌上擺著酸菜魚、酸蘿蔔、酸豆角、酸湯……別說吃,光是聞著已經覺得牙齒鬆動。
“呵呵,謝過蒙掌櫃。”左滴乾笑兩聲,硬著頭皮坐下來。
蕭貞自來熟,見蒙秀雲熱情好客,不由招呼著:“掌櫃的怕是也沒用膳吧?不若一起坐下,人多吃飯熱鬧。”
蒙秀雲瞧著就是個開朗的,聞言也不推拒,徑自坐下來:“那就叨擾了。”
果然如左滴所料,眾人不過下了幾筷子,就捂著腮幫子停下來,一頓不吃餓不死,吃下去估計更危險一些。
離鈞與南人離都不是會替人著想的,直接撂筷子走人,祝心也苦著臉一起溜了。蓮兒更不用說,離鈞在哪兒她便在哪兒。
劉典與秋菊為了避嫌,並沒有與眾人一同用膳。於是,桌上只剩下蕭貞與左滴二人。
為了不讓蒙秀雲難堪,左滴只得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我等遊玩至此,沒想到竟遇上了南諭節日,真是巧了。”
蒙秀雲瞟一眼左滴,熱辣辣道:“小公子這般儒雅秀氣,不知哪家女子有福氣跟小公子互換腰帶。”
左滴噎住,南諭女子果然與大康不同,半老徐娘都這般熱情大膽。
不敢繼續說,左滴繼續轉移話題:“蒙掌櫃為何孤身操持諾大客棧?尊夫沒有跟您一起?”
蒙秀雲聞言臉色一黯,語氣忿忿:“別提那死人,根本就是個浪蕩子,婚前就招惹過不少女人,寡婦小孩統統都不放過,本想著成婚之後會收斂些,誰想越來越變本加厲。”
乖乖,寡婦就算了,小孩都不放過,真是禽獸……
左滴咋舌,歉意道:“是在下魯莽,還望蒙掌櫃莫要見怪。”
蒙秀雲擺擺手,抬頭看左滴:“從前只覺孔武有力的才是好男兒,誰想那孔武有力的打起女人來也毫不手軟。如今想來,還是如小公子這般俊秀斯文的,才堪良配。”
“咳咳。”左滴乾咳,怎地戰火又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瞥一眼旁邊胡吃海喝的蕭貞,暗罵這貨真是頭豬,看著都牙酸的東西她還能吃的恁香甜,也不知道出聲解個圍。
“那個,既然過的坎坷,為何不和離?聽聞南諭風氣開放,不合則分並不會遭人詬病。”左滴沒話找話。
蒙秀雲嘆氣:“我與小公子一見如故,不妨說些掏心窩子的話。您大概有所不知,在這山氏寨裡,蒙家麻家世代交好,我是蒙家嫡系,他是麻氏族長之子。阿爹很早之前便為我倆定下婚約,我也沒想旁的,聽父親的話出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