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人奏事?”
底下的人群中,一片鴉雀無聲。
見狀,小夏子隨即高聲唱喏:“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章臺殿內。
殷帝揹負著雙手,在不停地踱步。
許多疑竇,他實在想不通!
自從上次的刺殺後,他的身體還沒復原,殷夙幾乎與他寸步不離,時時刻刻都守護著他,以防被奸人鑽了空隙。
“不知為何,朕回想起殷景的詔書,總覺得很不對勁!”
身旁的人懷中抱劍,始終面無表情。
“皇兄認為……有何不對?”
殷帝搖搖頭,眼神疑惑不解。
“毓太貴妃是先帝的寵妃,和先帝恩愛異常,就算故秦氏美貌,能夠得先帝的寵幸,但這件事情,憑藉朕的直覺,先帝未必會讓太妃知道。”
“何以見得?”
看著殷夙冷冰冰的臉,殷帝白了一眼。
“你的風流往事,會給所愛的人說麼?”
“即便再坦誠,也不會罷!”
殷夙的眉頭挑動,訕訕地垂下頭。
說起這個,殷帝亦想起了馮妃,那雙暗沉的眼神,不住地在少年的臉上逡巡,力圖將面前的人看穿。
但殷夙卻垂首不語。
他的眉頭凝結,靜靜抱著劍,彷彿陷入沉思當中。
良久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也許,不會。”
“對!”
殷帝當即拍掌應和,表示讚許。
“如若毓太貴妃並不知情,這麼多年,王叔早逝,王府就是個藥罐兒,鮮少進宮,四王府與後宮素來無瓜葛,那……”
他的眸光一閃,帶著點點精光。
“先帝的遺詔,如此貴重的東西,毓太貴妃又怎麼會,放心地交給四王府?”
“只要一種可能……”
“殷景,這詔書,殷景並不知道,是他故意杜撰出來,威懾誆騙朕!”
身旁人的眉間一跳。
但下一刻,他緩緩地垂下頭。
“皇兄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