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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這個賽道我已無敵

只她輕輕拭去笑出的淚,對著潘文珺微微屈膝娉婷一禮間依舊是臉頰泛粉,眉眼盈笑的模樣,:“玉蓮失禮了。”

“二姐姐千萬莫要怪罪。”

隨後不等潘文珺開口叫起,潘玉蓮就自己站直了身子,眼波流轉的看向潘文珺,:“說來這次也有二姐姐的不是。”

潘玉蓮說著就裝模作樣的伸手捂著自己鼓囊囊又十分柔軟的胸口,啊,不對,是心口,嬌聲嬌氣的嗔怪道,:“二姐姐,咱們都是一府的姐妹。”

“論理本就該同舟共濟,相互扶持。”

“她何玉珊是個什麼牌面上的人物?”

“是,她父親是大理寺右寺丞,可咱們爹爹也是工部郎中,同為正五品的京官,差了什麼?”

“她是嫡女不假,可二姐姐你也是嫡出,姐姐你怕她作甚?”

搬出萬分金貴“嫡庶禮教”的潘玉蓮越說越是理直氣壯,:“論親,何玉珊她可與咱們府上沾親帶故的?”

“即都不是,又與咱們姐妹同為待選秀女,二姐姐何必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傷了咱們姐妹之間的和氣?”

一口氣說到這的潘玉蓮上前一小步。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潘文珺,:“說出來也不怕二姐姐你笑話,這宮中的富貴迷人眼,當真是叫人幾欲發狂。”

“此次進宮選秀,玉蓮沒有旁的念想,是當真一心一意祈盼著上蒼開恩,叫玉蓮中選入宮的。”

“若是有人藉故找茬,頤指氣使的欺負人,以為玉蓮就會因此短了心氣,心生畏懼......”

潘玉蓮搖搖頭,又裝模作樣的嘆著氣,可憐兮兮的看著潘文珺,:“就像二姐姐說的,我生的蠢笨又身無長處,更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有的,也不過是爛命一條。”

“無外乎玉石俱焚罷了。”

“......”

此刻的潘文珺彷彿從未見過潘玉蓮一般,目光奇異的直勾勾看著眼前人。

半晌,潘文珺忽而搖搖頭笑了。

再開口時,她甚至帶著幾分感慨的似笑非笑,:“玉蓮,這些年在府上,倒當真是‘委屈’你了。”

聞言潘玉蓮扭捏的一甩手中粉紅的繡帕。

她似喜似嗔的看了一眼潘文珺,再度細聲細氣的嗔怪道,:“哎呀,二姐姐真是,咱們姐妹之間說這般外道的話做什麼?”

被這般噁心的潘文珺卻未同潘玉蓮爭執,只笑著點頭,:“好,好,好,是二姐姐的不是,不說了,不說了。”

說罷,潘文珺抬頭看了看天色,溫聲對著潘玉蓮道,:“咱們姐妹出來賞景也有一會兒了,先回去吧。”

“對了,玉蓮。”

潘文珺接著很是一番體貼仔細的道,:“旁的往後再做計較不遲,你回去了就先好好休息,免得下午同姑姑們學規矩時短了精神分心。”

嘖嘖嘖,其實在這一刻,出乎意料間刮目相看的何止潘文珺?

這‘秀’的人頭皮發麻,歎為觀止,一脈相承的天賦啊。

要麼說是潘府的人呢。

潘玉蓮大為感嘆間痛快的收了‘神通’,退出了矯揉造作的賽道。

她不再對著女主施展‘噁心大法’,只連連點頭應著,:“誒,玉蓮都聽二姐姐的。”

隨後,潘府的這姐妹二人就默契的彷彿從沒發生過爭執一般,言笑晏晏,親親蜜蜜,和和氣氣的一道出了擷芳園。

走到岔路口,這對彷彿好的蜜裡調油,依依惜別的姐妹兩才分開,一個往西去了鏡月閣,一個往東去了錦潤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