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我會用舊瓶裝新酒,用現代的技術手段,打造全新的華夏傳統民族文化。”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打造全新的文化呢?”這個時候,有人打斷了蘇夜的陳述,問道。
蘇夜想了想,說道:“籠統的說就是用傳統創造流行。比如民樂,我不會大規模地演奏傳統曲目,而是會用傳統的五音,創作新的流行歌曲。”
頓了頓,蘇夜接著說:“比如民族英雄霍元甲,我可以專門為他寫一首新歌,讓當代的年輕人加深對他的認識,這首歌已經快寫好了,名字就叫《霍元甲》,可以在春晚上呈現。再比如咱們華夏知名的行書《蘭亭集序》,我也可以用華夏風,以蘭亭序為主題寫一首歌……”
其實在說這些話之前,蘇夜壓根就沒寫這些歌。要不是領導們問,蘇夜根本想不起來。但是競標這種東西,就是得會吹,吹得對面頭昏腦漲,基本上這盤也就穩了。
“霍元甲?”
“蘭亭序?”
聽著蘇夜的講解,眾位領導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尤其是提問的那個領導,更是被蘇夜驚得直搓牙花子。
我就是讓你簡單陳述一下這個舊瓶裝新酒的概念,沒想讓你說這麼詳細。你可倒好,直接把節目都弄出來了。什麼霍元甲什麼蘭亭序,就這兩個東西,不管好不好聽,只要提出來上面就高興啊!
參加競標的導演手中的方案,都只是一種概念化的東西,具體的節目還得需要聯絡相關的演員,在這個主題上確認下來。
結果蘇夜直接把節目都定下來了!
這就好像別的導演剛剛練到30級正攢錢買英雄。而蘇夜可倒好,直接就打上排位賽了。
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
“呃……我繼續往下說了?”蘇夜見大家都不說話,不禁問道。
“沒事了,你可以繼續。”臺長裴娟笑了笑,眼神裡滿是欣賞。
“第三點創新,是我著重關注的一點。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往年的春晚之所以不好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限制太多了。所以如果我來執導春晚,我會讓這些限制相應地減少——當然,絕對不會觸碰高壓線。我所謂的減少,是指讓小品相聲等語言類節目迴歸到本質上面去。先搞笑,再煽情。
“一直以來,不管是相聲還是小品,最終都會落在說教上,這難免會讓人覺得生硬。我當然不是說這樣不好,我是覺得,與其在結尾處生硬地丟擲觀點,不如將整個觀點融入到作品本身之中,讓觀眾在歡笑之餘,自行體悟。就像很多年前的語言類節目一樣……”
蘇夜一點一點陳述著,從語言類節目,說到近景魔術,從體制內說到民間藝人,從分會場說到多場館……幾乎將自己能想到的上輩子春晚的特點都說了一遍。
陳述結束後,稽核組繼續聆聽著其他春晚導演的方案,直到最後聽完齊鵬飛的春晚方案,這場春晚導演競標,也便進入到了投票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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