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急忙對我賠笑道:“你看你說的這話,人家意思是說她是鬼,你是道,鬼自然害怕道士了,你想多了吧。”
我還想開口對楊廣抗議些什麼,前面的釋行突然轉過身來,將手捏的“咔擦”響:“小書童,不跟上我還在那裡聊什麼天?皮癢癢了?”
好你個禿子!你給我等著!等我把小九尾找回來,我們兩個弄不死你!
我瞪了楊廣一眼,揹著行李大步向釋行跑去:“大哥您慢點!我這不是來了麼!”
半個小時之後,我跟著釋行來到了他師父所在的寺廟,該死的禿子!一開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廟在山頂!我揹著這幾斤重的東西爬到寺廟門口時,整個人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一下倒在地上:“不行了!等我休息一會!”
釋行瞥了我一眼,用著一種長輩訓斥晚輩的語氣吼著我:“你看你有什麼出息!才爬這一點路就累的死去活來的,你以後怎麼辦?”
我閉上眼不去看這禿子,你試試揹著幾斤重的東西走上幾里路,然後在爬一座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是釋行回來了麼?”我正拼命地抵抗著禿子的精神轟炸,突然院子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原來兩年期限已到,燕子歸巢了。”
釋行聽到這聲音,一下停止了對我的碎碎念,我正開心終於能安靜一會了,突然這禿子一大聲吼了起來:“師父!”
我嚇的在地上抖了一下,急忙爬了起來,發現我身後站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而釋行則跪在這老和尚的面前哭泣了起來,老和尚不停地摸著釋行的光頭:“傻徒兒,回來就好,不要哭了。”
看來這個和尚就是釋行的師父了,我走上前去對著他抱了抱拳:“大師傅你好。”
那老和尚很驚奇的看了我一眼:“你是?”
地上的釋行一下站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指著我對他師父介紹道:“師父,他叫圓化,是徒兒在山下遇到的好友。”
老和尚對著我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既然是舊識,那邊是緣分,老衲釋業。”
我急忙也雙手合十對著他寒暄到:“原來是釋業大師,久仰久仰。”
“你別整那些沒用的。”釋行很鄙視地看我一眼:“明明就沒有見過我師父,還久仰久仰。”
我被釋行這話一嗆說不出話來,只好站在原地乾笑著。
釋行師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頑徒,不可無禮!小友遠道而來,想必已經累了,不如先進禪房喝杯茶水休息休息?”
“那多謝大師了。”老天,這做師父的就是比做徒弟的有水準!知道哥們爬山爬累了叫哥們進房子休息,不行釋行這呆子,只知道一個勁的數落我。
提著行李,我和釋行跟著他師父走進了左邊的禪房,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檀香,這種香味我只在師父的茅屋裡聞到過,這是長年累月燒香積累的香味,聞起來就讓我神清氣爽!身上的疲憊感一下消減了不少。
我們剛剛坐下,釋行就急不可耐地從揹包裡拿出我的收鬼葫蘆:“師父,這葫蘆裡有幾個可憐人。”釋行將我們給人超度遇到的事情對著他師父說了一邊:“我想請您化解他們的怨氣,好讓他們早登極樂。”
他師父聽完釋行的描述,微微地笑了一下:“阿彌陀佛,既然這幾個可憐之人是由你帶來的,自然也就要你自己去化解,別人幫不得。”
見釋行還要說話,他師父擺了擺手:“你且把這些小朋友送到菩薩面前供養,再去倒點茶水過來,我和你這小道友有事要說。”
看來釋行很聽他師父的話,見他師父這麼說,釋行嗯了一聲就拿著葫蘆走了出去。
待釋行走出去後,他師父站起身來將門關上:“這位道友肯定有很多事情想問我吧?”
我聽到這話,一下站了起來:“可以嗎?”
“你但說無妨。”
我猶豫了一下:“大師,我聽到你們佛教師父徒弟輩分不是不一樣嗎?怎麼你叫釋業,你徒弟叫釋行呀?還有我也聽說你們佛教不吃葷,怎麼你徒弟說你們不忌葷腥?”
釋行師父聽到我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嚴格說起來,我只是一個野和尚,既然是個野和尚,又有什麼輩分之分?我又不是要開宗立派,名字不是一個代號而已,不打緊不打緊。”
見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釋業大師有對我解釋道:“至於葷腥?我師父從小也是這麼教我,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你心中有佛,這身臭皮囊吃什麼喝什麼又有什麼重要?我們這一脈呀,都是先入世,再出世,等我這傻徒兒什麼時候悟了,他也會和我一樣吃素的。”
“原來如此。”我對著釋業大師笑了一下,伸手抓了抓頭髮:“看來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覺得小道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我。”釋業大師突然很嚴肅地看著我:“這事情關係到你自己的五感六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