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扔下卦杯,師兄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無比難看。
因為師兄曾經教過我,我也略會一點打卦的方法,我知道,師兄現在打出的卦象,全部都是盾卦!
所謂盾卦,就是極其兇險的卦象!
“看來童澤說的沒錯。”
師兄一臉凝重地將卦杯收起:“就卦象上來看,煞口已經出事了!”
嗡!
彷彿一道雷電劈在我們的心中!
師叔用自己生命來鎮壓的煞口,居然在一年之後,就出現了問題!
。。。。。。。。。。。。。。。。。。。。。。。。。。。。
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當中,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我手上香菸燃燒的聲音,就只剩下眾人那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大家來說說怎麼辦吧。”
我將手中的香菸頭摁在菸灰缸裡,隨手抓起桌上的寫字板,開始對眾人發問了起來:“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我們不去處理,很有可能接下來我們將要面對的不只是那為見面的陰公,還有一群令人感到頭疼的厲鬼。”
似乎是我的話觸動了大家的內心,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發生的慘案,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絕對不能讓煞口裡的厲鬼逃出來!”
師兄猶豫了一下,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們,斬金截鐵地對我們說道:“不管現在我們的情況是有多危險!不管在某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是否正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正看著我們!不管去處理煞口,我們當中有人會不會因此而喪失生命!”
每說一句話,師兄就握緊拳頭用力地朝桌子上砸了一下,當三句話說完,師兄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堅定:“不是我有多高尚的品質,也不是我是多偉大的聖人,只是因為我是一個端公,我的靈魂告訴我,我不能看著煞口裡面的厲鬼衝出來危害人間,如果可以組織厲鬼害人,我願意付出我的性命。”
“可是。”
當師兄說完之後,一旁的小童澤弱弱地對師兄反駁道:“可是大師伯,如果我們全部人都去了,我懷疑那個陰公可能會在煞口那對我們下手,我不怕死,我擔心的是有陰公的搗亂,我們鎮壓煞口的行動可能會出現變故。”
面對童澤的反駁,師兄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有道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我建議這一次的行動只由少數幾個人前去就行,剩下的人依舊留在這裡,拖住陰公,為我們爭取時間。”
話音剛落,師兄就突然伸手指了指我和身邊的小九尾還有釋行:“你們三個不能去,因為就目前的情報來看,你們三人本身就是那陰公的目標之一,如果你們和我一起去了煞口,反而會將陰公吸引過來,現在我們還不是和他最後拼命的時間。”
跟著師兄又伸手指向了童澤這個小子:“你不能去,你太年輕了,本事學的還不到家,你跟著我去,只會給我增加麻煩,我不知道這一去會面對怎樣的危險,到時候我無法分心照顧你,所以你也留在這裡。”
本來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童澤這小子就要開口爭辯,但是聽到師兄後面的話,他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你是我們清微派的未來,我這個做掌教的不能讓自己的未來出現任何一絲意外,抱歉童澤,下一次等你本事到家了,我會帶著你出去磨練的。”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你不就是一個人去處理煞口了?”
我一臉凝重地望著師兄,將自己的寫字板慢慢地舉起:“這我無法同意,你一個人去處理煞口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必須有人和你同性!否則我就算提前面對陰公,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
正當我和師兄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一聲有些虛弱,但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
“如果說我們這群人誰對厲鬼最熟悉,那麼莫過於同樣是鬼魂的我;既然現在你們不能去,那麼就讓我和圓元一起去吧。”
我猛然回頭,這才發現小雞正扶著門框看著我們,原來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小雞他終於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