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我急忙將話題轉移開來:“不說這些了,那莫雙你呢?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加入這個什麼上帝教??”
莫雙聽到我這話,輕輕地扶了扶眼鏡:“怎麼說呢,在我得知何姐自殺以後,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有一天媽媽拉著我去教堂做祈禱,我才遇到了將我帶入天主懷抱的救星。”
我一聽這話,有八卦!急忙對著莫雙追問道:“到底是遇到了什麼?話說你怎麼就選擇了上帝教?”
莫雙又扶了扶眼鏡:“這不是上帝教,這叫基督教,每個人想的都不同,選擇自然也就不會相同了。那天帶著我們做祈禱的修士告訴我,我現在正處於人生的迷茫期,如果我走不出去,等待我的只有自我解脫這一條路。”
見莫雙越說越兇險,我急忙將手上的易拉罐放在桌上,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後來你怎麼選?”
“我聽到修士這話,回家以後想了幾個通宵,發現自己越想越頭痛,又倒回去找修士。修士告訴我,如果想得到心靈上的解脫,不如投入主的懷抱,主會保護他每一個子女不受到任何的傷害。”莫雙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和我拉開了點距離才開口對我解釋道。
“這麼說,你就是因為這事才加入的上帝教了?”見莫雙又要反駁我,我急忙改開:“不對,是基督教。”
莫雙點了點頭:“是的,修士告訴我,如果我加入了基督教,我最擔心的何姐也會受到主的保佑,她的一切痛苦也會隨著我的加入而遠去。”
聽到這話,我一下沉默了下來,其實莫雙應該看出來了,他加入基督教,那女鬼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解脫,如果不是我們的出現,我不知道這個女鬼還要這麼痛苦多久。
不過作為一個宗教人士,我很清楚信仰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如果有一天我心中的信仰崩塌 ,有人告訴我原來我一直堅信的這一切都是騙人的,我估計會瘋了吧?
見我半天不說話,釋行才用手指頭捅了捅我的腰:“我們都說完了,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故事呢。”
我抬頭看去,發現莫雙正微笑著看著我,飛快地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才開口對他們說道:“其實我幾年前也是一個普通人,那一年我十三歲,遇到了一個四川過來的道士……”
“後來,九尾因為擔心我,被鉤蛇重傷,恰好我認識的一個海南的相師告訴我,七靈借陽陣能救九尾的命,所以我才拼命的尋找著剩下的三樣東西。”一口氣說完這些,我覺得自己有點口乾,抓起桌上的酒就灌了幾口。
莫雙指了指我脖子上面的項鍊:“這就是她送給你的東西?”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握住項鍊:“是呀,她說如果回來看到我脖子上還是空空如也就要找我麻煩。”
莫雙舉起酒罐和我還有釋行碰了碰杯,自個在一旁感慨道:“我一直以為什麼九尾狐呀,什麼殭屍這些都是出於傳說故事當中,沒想到你居然經歷了這一切。”
我整個人往後一倒,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很多東西,你沒看到自然你就不相信,就像當初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一樣。”
莫雙點了點頭:“是的,古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殊不知眼睛恰恰是最容易欺騙我們自己的東西。對了,你說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鬼魂,不會就是你請去照看你妹妹的朋友吧?”
藉著酒勁,我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對呀,明天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那傢伙人挺好的。”
剛說完,我就感覺浴巾被人扯了一下,抬起頭來才發現,釋行正抓著我腰上的浴巾,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咋了?”我不耐煩地用腳踢了踢釋行:“你別拉我圍巾,再拉我就曝光了!”
釋行嘿嘿笑了一下將手鬆開:“你前面問我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莫雙一下就來了精神:“什麼話!他給你說了什麼?表白了嗎?”
釋行搖了搖頭:“不,圓化前面問我,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六覺會怎樣?還有你前面那些奇怪的動作,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什麼奇怪的動作?”莫雙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是不是他在你懷裡的時候親你了?”
我靠,這小白臉平時看起來超級正經,誰知道一喝完酒,他心底的那部分玻璃人格居然覺醒了!三句話不離本行!
我沒好氣地對莫雙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前面只不過用石頭砸了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