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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白發犟,回頭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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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古老的村莊。

剛走到村口,一陣河水流淌的聲音就傳至耳畔。“咕咕咕……”清脆的聲音引得前護法兜裡睡覺的小白睜大了好奇的小眼睛。看著它一副想要下水捕魚的模樣,前護法拎起它的耳朵就往旁邊的河裡丟去。“撲通!”一聲響,濺起的水花聲中是小白那幽咽的“埋怨”聲。可不多久,小白就消失不見了。

四人以為小白下去捉魚了,也不擔心有啥異常,站在河邊安靜地等待。可是,半個時辰過去,就不見小白的身影。平常小白捕魚,多至一炷香功夫,少至半柱香就上來了,這次是時間最長的。

“小白不會在下面睡著了吧?”憶寒有些驚奇,自言自語地像似說給自己聽的。

“也許在捉大魚,我們再等一會兒。”後護法頗為自信。

前護法盯著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湖面,一聲不吭。若要論感情,這白鷺跟前護法最是深厚,要不然為何把家都安在他身上呢?許是經過幾個月的身體接觸,他與小白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深覺下面危機重重,但是還沒有必要讓他下去。

一個時辰過去。後護法作勢欲跳,前護法一抬手,作了個反對手勢,還令大家在岸上等。“快出來了。”簡短的四個字也安撫了岸上其餘三人急躁的心。

終於,湖面上起了漣漪。起先很小,細微得不仔細看是察覺不出來的。後來,漣漪慢慢擴大,加深,明眼人一看就知曉下面有物體的活動。最後,漣漪變成了波浪,似乎下面在掙紮。最後,整條河流似乎都在“顫抖”起來,河水的水花四濺,殺機就從這水花中一直濺到岸上。

忽聽“啪!”的一聲響,岸上似乎落下了一活物,然後“啪啪啪”聲不斷,那活物在岸上拼命掙紮,跳躍。而小白也順著水花跳至岸上,過來咬住前護法的衣角。前護法走近一看,發現那是一個不明物體,約莫十幾斤重,全身黑不溜秋的,頭上還長著四個角,一雙眼睛往外凸起,令人不寒而慄。只見那猙獰的嘴巴不停在吐著血,身子已然傷痕累累,明顯是小白鷺的傑作。“你在水下呆了一個時辰,就捉住這麼一個家夥?”憶寒有些哭笑不得,指著小白生氣似地問。小白見狀,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小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什麼。“這東西不能吃,隨它去,我們走!”憶寒抬腿便走。“嗚嗚嗚……”小白似乎哭了,委屈的聲音不斷從嘴裡冒出來,讓前護法非常不忍心。“上官小姐,小白不會無緣無故貪玩,下面有問題。”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向憶寒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怪物長得實在太奇怪。”

一句話引得了七公子駐足檢視。“寒兒,我認識它。它叫食屍魚,凡是屍體大量聚集的地方,這種魚就大量存在。它們以吃水中的屍體為生,各種形狀都有。能長到這麼一個個兒,表明下面的屍體極多。”七公子的話引得憶寒一陣惡心:“七叔叔,這條河流這麼淺,一眼就能見到河底,如若有屍體藏著,咱們一眼就能看見。”

“聽它的流動聲,看它靜止的水,你們發現了什麼?有暗河。”七公子說道,“我們看見的是明河,聽見的可是暗河,就在它的下面。屍體和食屍魚有可能就在暗河裡。”七公子的分析不無道理,前護法已經脫了外袍,躍進了河流。哪知,不一會兒,他就站在河流中央,一臉驚奇地喊:“七公子,這麼淺的河流,裡面幹幹淨淨,連小魚小蝦都不見一隻!”然後一抹臉,決定上岸。“老前,看你的手!”後護法在岸上大聲說道。前護法一看雙手,嚇得立即躍上了岸。那是一雙漆黑的手,當然,包括被他雙手抹過的臉,也都是奇黑無比的了。他想至河邊去洗手,一想到手就是讓這“幹淨”的水浸黑的,就不敢再下去了,只是看著這雙黑手,呆呆地想著什麼。

“看到了麼老前?河裡滿是屍油。別看這水清澈無比,人的手可沒有小白的毛這麼光滑,一沾就黑。你的手摸到了河底的泥,不,是屍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七公子愈來愈嚴肅。“大凡出現屍油和食屍魚的地方,屍體成山。”憶寒聽著,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顫。“七叔叔,咱們趕路要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連村莊都不要進,繞道走吧!”憶寒說道,“小白,別犟!”聞言,小白愈來愈委屈,眼睛水汪汪地似乎有話要說,但無奈它只是一隻小白鷺,說不出人話,只是倔強地收起翅膀站在河邊“紋絲不動”。

“主子讓你走,你就得走。還發什麼犟?”前護法那雙黑手伸了過來,把它塞進了兜兜裡。

四人回過頭,往村外走。

村子裡,一雙黑眼在往四人瞧。

“令主,他們繞道了。”那雙黑眼竄進了一間屋子,朝著一高大的身影稟告。

“進了咱們的地盤,還走得出去麼?等著他們回來!”那黑影寒滲滲地說道。

上官憶寒一行出了村子回到了剛才的岔路口。其餘一條是更小的路,不像官道。

“寒兒,這個村子和這條路瞧著有些古怪,咱們往回走,到上午路過的大鎮子上再覓另外一條路。”七公子沉吟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心。於是,四人又繼續往回走。

可是,明明就是剛才來的路,這回怎麼越走越不像,越走越偏僻。明明是對的,但走著走著就發現是錯的。無聲籠罩住了四人,沉悶的腳步聲不斷傳來,四人發現,他們一直就在村子附近繞圈。七公子的神色越來越嚴峻,久在江湖行走的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境況。憶寒的骨子裡感覺冷颼颼的,那種從頭到腳冷上來的感覺至始至終籠罩住了她。前後護法更是緊張,緊緊圍繞著眼前這位比他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女子,唯獨前護法兜兜裡的小白在“呼嚕呼嚕”大睡。

當四人又回到剛才駐足的河流前,瞧見了小白捉上來的“食屍魚”的屍體時,一種絕望的氣氛在四人當中迅速彌漫。前護法的四肢都是僵硬的,他對於保護著的女子與他們一道面臨危險而絕望:主子,小前對不起你了。只要有一絲機會,小前定讓上官小姐走出去!

“寒兒,看來,村子裡的人定是要咱們進村一趟。走,會會他們!”七公子迅速作出了決斷,領著三人向村莊走去。

那雙鬼鬼祟祟長著的黑眼迅速又往屋子跑去。“令主,令主,來了!”

“好!咱們的食屍魚又可以飽餐一頓了!”那黑影興奮至極,終於把頭轉過來了。那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眼珠爆出,牙齒外翻,鼻孔朝天,最可怖的還是整張臉都是一條條血管交叉穿過,沒有一塊平整的肌膚。他的右手抓著一條小“食屍魚”,那魚正張開著嘴巴在他手指上啃著,因此,那隻右手也是“千瘡百孔”,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透過蛛網橫生的窗戶,望見了那四個在村中穿行的人,被稱為“令主”的臉上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天黑再行動!”他一揮手,那雙鬼鬼祟祟的眼睛退下消失了。

走入村子,奇怪的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生命跡象。路兩旁的屋子都緊閉門窗,屋簷下,蛛網交纏卻不見蜘蛛,門口長滿了雜草,沒有一個腳印。

“七叔叔,這裡非常奇怪,明明屋子有人,卻沒人走動。”憶寒轉過頭與七公子說道,“我能感覺到屋裡人的呼吸。”

七公子一聽大喜:“寒兒,你的心經已經大成,內力超過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七叔叔自己都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七叔叔見笑了。今晚要在村裡過夜嗎?”上官憶寒問道。

“既然人家想我們留下來,我們也只得留下來了。走!”他瞧著旁邊幹淨一些的屋子走去,卻恰恰是剛才醜陋至極的家夥待著的屋子。

“咕噶——”前護法一推,門發出了“慘叫”,聽著真是怪怕人的。

屋內收拾的還算整齊,像似有人一直住著似的,可還是不見一個人影。

“今晚就住這兒吧!”七公子說道,放下隨身的行李,開始收拾起來,前後護法也一樣,手腳利索地幹著。倒是上官憶寒,一直是上官府裡的寶,啥也不會幹,只能抱行李裡吃的拿出來擺好,招呼三個大男人一起用膳。“七叔叔,前護法,後護法,一起吃飽了才好等他們來!”三個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圍坐在一張快塌的桌子上用著晚膳。

屋內,那雙黑眼隱隱綽綽地在浮動。黑眼裡發出的幽深的藍光瞧得上官憶寒很不對勁,定睛一看,也真是瞧出了些端倪。“七叔叔,有雙眼睛!”說時遲,那時快,憶寒意念所動,包袱裡的碧玉刀眨眼就飛了出去,直指那雙黑眼。“嘩啦啦!”一聲,刀過眼落,再也沒有生息。

隱身的黑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碧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