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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露了馬腳讓妙青這老狐貍發覺了,怎麼會露出馬腳呢?憶寒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站在內鬥門口,她可是一直低著頭微微甩著袖子,不仔細看的人致死也看不出來。妙青從外面急匆匆趕來,怎麼會發覺她的異樣?要是是我,怎麼分辨不同?
她忽然間也就想通了。原來大廳裡正鬥得你死我活,一個小小的丫鬟絲毫不見慌張,站在充滿血腥氣的門口低頭靜候,這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是做不到的。大意,真是非常的大意啊!憶寒縮回了推門的手,欲悄無聲息地往回走。
“咯吱——”門在這當口卻被開啟了。
憶寒全身毛孔直豎,睜大眼睛往裡瞧。被敵人發覺了麼?這兒可不是她能來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提氣往後退,一下就退出二三丈遠。
突然,門內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長滿毛的手,瞬間就伸出老長。那手上鮮紅的血管露在外面,似乎還能聽見血液的“沽沽”流動。好一雙兇惡的手!憶寒急忙加快後退的步子,哪知那手反應迅速,一把撈到了憶寒的衣襟,“呼啦——”一聲撕下了她胸前好大一塊布。
那手縮回去了,門又“哐當”一聲關上。
好險哪!也不知是何怪物,若是腿腳慢一些,自己就要成為對方的口中餐了!憶寒唏噓不已,轉身就往回走。
這下,她也不知往哪兒走了。妙青正在處理大廳內槓無暇顧忌她,把她騙到怪物房間以為她已經進了怪物肚子,因此自己暫且還是安全的。對,先去找“子墨”哥哥要緊。左邊是怪物,右邊也許就是關人的地方。想到這一點,憶寒不由自主地往右而去。
這是一條更加寬敞的路,兩旁的洞xue似乎更好豪華些。憶寒硬著頭皮往前走,兩旁的丫鬟行色匆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小環,官府打進來了,你怎麼還不逃命去啊?”一個跟她穿著相似的小丫鬟似乎在喊她。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看著丫鬟。“什麼官府?前頭是咱們自己人在打架,沒有看見官府的人啊!”憶寒不動聲色地說道,心裡卻有千萬星星在亮:最好官府進來,把這些賊人一網打盡。
“我親眼看見的啊!主子進來沒多久,官府一批批的人馬就進來了。你還去哪裡?快跟我走!”丫鬟急了,伸手就來拉她。
“官府是不是來找人的?原先我們關的一男一女身份尊貴,驚動官府也不難。咱們先把這兩個人去找到交給官府不就安全了嗎?”憶寒說道。
“你笨啊!咱們一小小的丫鬟,怎麼放得出主人關的兩個重犯?門口把守可嚴哪!真是不要命了。呶,那男的就在前面第五間房,你過去瞧瞧吧!”丫鬟指著不遠處的房間,“我先顧我的小命要緊,若是趁亂能回得孃家,跟爹爹孃親團聚了最好。”丫鬟一會兒就不見人影,徒留憶寒在原地望著。
憶寒望著那第五間的房門尋思著:又是一個指著房間叫我進去的人,是敵人是朋友?已經上過妙青一回當的她這次不得不謹慎些。
她環顧四周,發覺腳下有一小棍子,撿起來往第五間房門丟去。憶寒功力今非昔比,提氣運起的小木棍飛得極快,“忽”的一下就竄到了房門口,順著門上的格子破紙而入。憶寒等了一會兒,屋內沒有動靜。
如若是剛才一樣的怪物定會破門而出,沒有反應的一定就是我的“子墨哥哥”。看來,官府沖進來的事情定是真的了,如今妙青在大廳廝殺,我快些把“子墨哥哥”救出來一起對敵要緊。想到這兒,憶寒腳步迅速向第五間房移去。
到了門口,她問道:“有人麼?”
屋內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咣——”門開啟了。
憶寒望進去,屋內漆黑一片,望不見任何東西,更何況是她要找的人了。
“子墨哥哥,你在麼?”憶寒小心地往前走了幾步便停下了,等眼睛適應了屋內的黑暗才又起步走。此時她已經能夠瞧見屋內一些擺設,眼見得左手邊角落裡堆著一黑色活物,似乎有微弱的氣息從那活物裡亮出來。她心裡一動,一把翡翠般玲瓏剔透的刀已然飛出,轉眼年就來到角落裡,“咯嘣咯嘣”兩下,似乎有繩索被隔斷。順著碧玉刀發出的微弱亮光,憶寒瞧清楚了那是一個人,身著白色長衫,似乎正是她的“子墨哥哥”。
“子墨哥哥,是你嗎?”憶寒上前抬起那人的臉——
殊不知對方的兩隻手已如鐵拳一般抓住了她的兩只胳膊,一直扣到了她的肉裡。“絲絲——”憶寒倒抽一口冷氣,又是一怪物!腦海裡飛過此念頭時,碧玉刀先於她的念頭已經飛出。
只聽“咯吱”一聲,對方的一隻手已被碧玉刀切了下來,另一隻手卻忽然用盡了全力,彷彿就要把它的胳膊捏碎了。就在她疼得即將眼淚直冒的時候,碧玉刀又一次解救了她——另一隻手也如剛才它的同伴一樣的命運,掉在了一旁。
“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憶寒忍不住問道,“本來我還想救你出去,如今你就留在這兒與這個洞xue同歸於盡吧!官府已經來了,這個賊窩不久就要被覆滅。”
“呵呵呵……滅得好!滅得好!”對方似乎感覺不到兩隻手被砍去的疼痛,笑得是那麼黑暗。“十多年來我一直被關在這裡,生不如死,還不如——你一刀把我結果了吧!”
“你是誰?”憶寒問道,“我要知曉,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用我的碧玉刀滅你。”
“碧玉刀?碧玉刀竟然在你身上?我妙青臨死前能看一看碧玉刀,能死在碧玉刀手裡真正是福氣啊!來吧,我捏碎了你的胳膊,小姑娘,給妙青一刀來個痛快!”
“你說你叫妙青?”憶寒瞬間瞪大了雙眼,“江西的妙青?”
“我妙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難道還騙你不成?”地上的人好似發怒了,“還有人也叫妙青麼?”
“這裡是妙青縣,縣衙的青天大老爺就叫妙青。這個洞是妙青的老巢。”憶寒不敢再深思下去,望著眼前這個斷去雙手的人,她越來越迷糊: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妙青?
“我才是妙青。”那人非常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