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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近在眼前,卻隔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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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聲響?外面怎麼這麼吵呀?咦?我是不是病了,整日裡除了睡覺就是睡覺?我不是來見我的儀君的麼?怎麼好似好久都沒見過他了?我究竟是不是在作夢?然後大夢醒來,儀君也就消失了?

儀君,儀君,姐姐還要見你,姐姐想與你好好談談你是怎麼失憶的?

不對呀!好像不久前錦哥哥來過,她讓我在這兒安安靜靜等他,他會來帶我回去大理,與我成親,讓我成為他的皇後,他皇宮裡唯一的女人。錦哥哥呢?我等了好久好久,錦哥哥你怎麼還沒來?

子墨哥哥,你究竟把我怎麼了?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越來越記不起以前的人和事?哦,不!子墨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是青梅竹馬啊!雖沒有成為夫妻,但好歹也曾經是戀人。那種關系稱得上是戀人吧!

上官憶寒渾渾噩噩,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半醒之時似乎聽見了外面的聲響,半睡之間又什麼都聽不見了。她好累啊!好想就這麼睡過去,就此不再醒來。

天還沒亮吧!我已經睡得不知白天黑夜了,不能再這樣睡下去了。我要醒來,等錦哥哥帶我走。上官憶寒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月光正透過窗欞灑進屋子,給窗前的地上披上了一層銀紗。憶寒藉著這冷清的月光瞧清楚了屋內的環境,一隻手支撐著坐了起來。

此時,外面的打鬥愈加強烈。不時還夾雜著男人的話語聲。

她悄悄移到床邊,穿上鞋子,慢慢移到門口。一拉,門開了。

院子中兩個男人打得正酣。上官憶寒瞧不起那兩人的面容,只覺得眼前一白一黃兩個人影在翻飛。

黃色人影瞧見了她立即撒手不打,轉而向她飛來,白色人影趁機一掌擊出——正中他後心。“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噴薄而出。上官憶寒望著眼前地上的一攤血,不知為何,心口一陣一陣似被揪起來一樣疼。她往前走了兩步。

那個黃色的人兒站在離她不遠處,伸出雙手迎她過去。“寒兒!”原來他就是段之錦。她的錦哥哥。多少個日夜日思夜想的啊!如今,她夢中的錦哥哥已經站在她眼前,向她伸出了雙手。只要她再往前走幾步,她就能撲進她的錦哥哥懷裡。

“錦哥哥!”上官憶寒往前走了一步,腳步雖然踉蹌,但還是紮紮實實的在走路呵!

可為什麼明明只有三步的距離,她卻好似隔著千山萬水?她走啊走,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到她的錦哥哥身旁。憶寒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那兩天腿似有千斤重,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抬不起來呵!

錦哥哥,寒兒是不是病了?瞧,我連走路都走不動了呢!寒兒的功力都沒有了呢!寒兒多少年風裡雨裡練功白練了。是不是哪位神仙覺得寒兒不該有內力,把我的內力收走了?

憶寒想繼續往前走,無奈,身不由己,她站住停了一會兒。休憩了片刻她便繼續走。

段之錦正欲摟住走過去的上官憶寒,耳畔就回想起藍瑤的話:“上官小姐,此生除了方子墨,斷不可沾染其他人的氣息,特別是她深愛的人,否則,就會灰飛煙滅。”段之錦的腦袋轟轟作響,似大海裡的波濤在咆哮,在反抗,在抵禦他去抱眼前的女子。

“不——”一聲怒吼,又是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正好噴在了憶寒的衣衫上。那鮮血還沾著人氣啊!熱乎乎的,令憶寒感覺到了段之錦身上的熱氣。她目瞪口呆。

“錦哥哥,帶我走。我要作你的皇後。”憶寒喃喃地說,一雙小手往前揮舞,似要去抓住男子的衣袍。段之錦感覺嘴裡又是一口腥甜欲噴,他強自忍下,作出了一副笑顏。

“寒兒,乖,你病了,先把病養好,等好了錦哥哥再來帶你走。”段之錦咬著牙勸道。誰會知道,此時說出這些話的他內心已經發狂,他對她有多想親近,如今就有多大的力往外推。無需生死離別,已經深愛的人卻愛不得,比抽筋扒皮更令他悲痛。後者僅是肌膚之痛,前者卻是心的折磨。

不知何時,上官憶寒被鮮血噴灑的衣角處竟慢慢地變得透明,衣服裡面的肌膚竟然不再存在,而是徒留外面的衣服在晃蕩。她自己不自知,但並不代表段之錦不知曉。他明白,那是自己的人氣沾染了的緣故。他決心不再去碰觸她身上的任何一處,連手都不可以!

段之錦慢慢地往後退去,在上官憶寒的淚眼婆娑中慢慢後退。

“錦哥哥,我想清楚了,我愛的是你,我要跟你走啊!”上官憶寒眼見他越退越遠,憑自己那體力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去了。她唯一的希冀是讓她的錦哥哥留在原地等一等她,或者走上前來。

可是,可是,她的錦哥哥還在往後退,往後退。一直退到連他的臉龐都瞧不清楚了。

“不要!錦哥哥,你就這樣把我撇在這兒了麼?”憶寒哭喊道。

“撲!”遠處的人兒又是一口鮮血,黃色的袍子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愈加聖潔,那嘴邊的血就順著袍子的胸口流下,在他胸前描繪出了一大朵美麗的花。

原來他以為與她之間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一直以為她對他只是感激,她還對於她的青梅竹馬念念不忘。他也一直懊惱,為什麼不早些認識她,讓他早些走入她的生命裡,把她生命裡的縫隙都填得滿滿,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原來,他錯了呵!一直一直都是錯了呵!他有多馬虎知道麼?竟然連——自己愛著的女孩也愛著他都不知曉,他都白活這二十年了。

可是,如今他再捶胸頓足都無濟於事了,因為,他愛著的,她也愛著他的女孩卻不能在他身邊,他抱不得,摸不得,也看不得。因為,他越看越想上前抱住她,把他心愛的女孩兒抱在懷裡。這可是他唯一愛著的女孩兒啊!

段之錦又多愛上官憶寒,心就有多痛。那有口口接連不斷的血正是證明瞭這一點。孔雀見勢不妙,撲到段之錦身旁,背起他往空中飛去。

見著活生生的錦哥哥從自己眼前消失,憶寒腿一軟,整個人失去了知覺,什麼也不知道了。

旁邊站著的白色人影這才走近,撈起她往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