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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聽眼前的姑娘說起先前最重要的是一個名叫方子墨的家夥時,他內心不無由來地就有一股酸流緩緩流過。方子墨,方子墨,到底何許人也?什麼時候能夠讓他瞧一瞧,把眼前的姑娘這樣甩了不知道可惜嗎?他強忍住內心的不適,假裝毫不在意地說:“該是那張書案。不會錯。”他指著上官儀君的書案道。
憶寒對這廝的異樣毫無所覺,只覺得他說得極對。因而一雙小腳已然緩緩向那書案走去。
來到儀君的書案前,映入眼簾的是一本《史書》和一方墨寶。那《史書》是憶寒託人從京城帶來,儀君一見就奉為至寶,一有空就翻閱。那墨寶卻是爹爹周遊江湖時意外所得,也是他上官府的傳家寶。上官府被燒之夜,所有這些東西不是被賊人所搶,就是付之一炬,消失得徹徹底底。如今在她的幻境裡重又出現,憶寒真想上前摸一摸那墨寶,聞一聞那書香,就好似爹爹、儀君就在眼前一樣。可惜,這兒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動,不然,她可要功虧一簣。
墨寶旁邊還有一物。圓潤得發著幽幽的光。憶寒一摸自己胸前,那是跟她胸前一模一樣的玉佩。因是雙胎,娘親特意讓人訪來一雙玉片,請工匠為他倆打磨呈半面玉佩,佑他們安全。她平時隨身攜帶著,因而一直在身上。可這個儀君貪玩,總是爬上樹掏鳥窩,爬樹之前總要解下來放好。看,這次離家竟然連這個也忘了。定也是掏鳥窩去了!
她摸著自身胸前如身價性命一般的玉佩,想著這是娘親留與他們唯一的念想。眼神一頓:恍然大悟過來了。
玉佩!
她如今身上最重要的是這玉佩,儀君最重要的也是玉佩。她的幻境裡玉佩是何其重要,怎麼不該是幻眼呢?一定是,一定就是!她興奮極了,向著那玉佩就伸出手去……
段之錦連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只聽“轟”的一聲,整個上官府地下冒出一股大力,把整座府邸往上拱起,再拱起。最後,上官府成了半空中的一個空空的架子,所有的花花草草,池水傢俱都往下“呼啦啦”掉,瞧在上官憶寒眼裡是滿滿的心疼。這是她的家,卻又一次從她眼前消失了!
原先的上官府被燒是在夜裡,她也看不甚清楚。而這次卻是在她眼前,她親眼目睹自己的家是如何從一座華美的府邸變成了廢墟,整顆心都快碎了。以至於完全忘記該如何逃脫。
段之錦一看情形不對,伸手一拉就帶著她飛了起來,瞬間穿過各種往下掉的物件,來到另一空曠之處——一塊草坪。
“咦?”段之錦奇怪地說道。
“上官姑娘,你瞧,我們已出幻境。這兒正是大理境內,咱們也已經走出了斷腸崖。”段之錦摟住上官憶寒的腰身,飛到高處讓她往遠處瞧。
“那裡就是斷腸崖。我們已經走出來了。”彷彿是在夢裡,憶寒還沉浸在家毀人亡的幻境中。手中捏著的那塊玉佩已然消失,可她那隻手還呈現一副捏玉佩的模樣。
“上官姑娘,上官姑娘,你醒醒!”段之錦有些急了,用力搖晃她的身子。
半晌,憶寒才緩過勁來。
“噢,我們已經走出幻境了啊?那灰影呢?”一句無心之語引出了段之錦的擔心。灰影身受重傷,只休息了一晚就匆匆上路,在斷腸崖又是出得轎子,如今是兇多吉少……
“灰影命硬,年少時一人離開皇室創立雲派,該是刀影裡爬出來的,咱暫且別擔心。”段之錦壓下心頭的擔憂安撫上官憶寒,“如今我們一路行去大理,路上定有藍府的追殺,咱們也要小心行事。”
兩襲白衣翩翩,在秋意的蕭瑟之下踏上了去大理的歸途。東南,東南,東南有大理,更有他們的親人,還有一直等著的他們的將來……
此時,一藍袍中年男子正站在他們即將前去的大路上,身後是滾滾的大理軍隊。大理人民不好戰,軍隊一直由丞相把控。這也是老皇帝段恆一直退讓的原因所在。他當時答應娶藍妃就是為收回兵權。哪知藍庭這只老狐貍出爾反爾,已經順利將女兒送進皇宮了還不肯交出兵權,藏頭縮尾地與段恆周旋了八年,他藍庭躲貓貓躲得不累,可段恆捉得甚是惱火,所以這次一見段之錦回了大理,連忙把這爛攤子一丟——讓兒子操心去!
段之錦兩人不知前方有如此大的陣仗等著,走得甚是輕松。段之錦清楚,根據來時的腳力,此次歸途有快馬也需要三四日功夫,待看見城池後才能買得一快馬,而如今只能靠步行。
“甚好,沒有馬兒只不過慢一些,其餘都沒關系。”憶寒答道。
“上官小姐,你去大理找尋何人,能否告訴在下,在下說不定能派人助與你。”
“無妨,你也有要事在身,那人我自己慢慢尋找即可。大理雖大,但總有碰面的時候。”憶寒推辭,欲一到大理即拋開此男人。因而腳上速度也快了些。隨著腳步匆匆,腳上的鈴鐺聲“鈴鈴”作響,她也聽到了什麼東西也在“撲撲!”跳動。段之錦右手緊緊撫住胸前作怪的如意環,望著憶寒腳上的鈴鐺迷惑不解。
“上官小姐,這鈴鐺誰人贈與你的?”
“贈與?自是有緣之人贈與。你也覺得好聽吧?”憶寒一笑,瞧得段之錦眼也花了,更加是忘了該問什麼。
“咦,有什麼東西也在跟我的鈴鐺一起響,你聽聽……”憶寒攔住段之錦,一起豎起耳朵一聽,絲毫沒有發覺任何奇怪的聲響。
頹喪的憶寒只得又是一陣亂甩,那小腳用盡了全力,甩動的聲音啥事悅耳,趁著段之錦那奇怪地思索的檔隙,上官憶寒拎起小腳又是“呼呼”兩下,配合著甩動的聲音的是一陣“叮鈴鈴”的悅耳聲音。
而眼前段之錦的面色一次比一次難看,那雙手更是撫在胸口,似病入膏肓的美女,瞧著都楚楚可憐,看得上官憶寒直皺眉。
她思索著:一個大男人與小姑娘一樣,遇見危險不肯自己往前沖,還在聽見她這麼美妙的樂曲聲中神情異樣,不是太不給力了麼?瞧他皺著眉頭的模樣,看著都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