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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穆家村,四人翻身上了毛驢,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朝池城方向飛奔而去,不過這個時辰,城門早已關閉,四人只能在城門附近等候,還好在城門外有一個簡陋的茶寮,晚上賣茶的夫妻已進城回家了。
徐朗扭開了小木屋的鎖,將堆放在一起的桌子拿下來拼在一起,“九兒,你躺上來,睡一覺,一會天亮,我們就可以進城了。”
茶寮的桌子沒有什麼油漬,而且現在沈丹遐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而且困頓的厲害,她也沒那麼多講究了,爬上桌子,縮著身子側躺了下來。徐朗將外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三個男人,就只能一人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門口,等天亮。
“王爺,那裡的東西要盡快取出來,穆家人應該會很快就發現那個據點的人被殺,到時候可就有點棘手了。”段羽提醒燕王道。
“本王不會給他們機會的,天一亮,進城後,本王就會調集人馬,殺進穆家村,將他們全部殺死。”燕王目光森冷地道。現在既然知道是穆家人陷害蘇家人,致使蘇家滿門抄斬,身為蘇家外孫的他,自當要為蘇家人報仇。穆家人的下場,在他們對蘇家人出手時就已註定。
“王爺,我打算和內子休息一日,後日回餘城。”徐朗對燕王始終有所防範,那怕燕王一直表現的很友善,他仍然想及早脫身,不參與後面的屠殺。
“你在餘城有官職,離開太久也不太合適,那你和九妹妹後日就回餘城。”燕王很爽快地放徐朗和沈丹遐離開,絲毫也沒有要攔下他們的意思。
“王爺,現在離天亮還有些時辰,您要不要眯一會?”段羽問道。
燕王搖了搖頭,“不用了,一夜不睡,本王還撐得住。”想到地宮裡那些兵器,他就亢奮,哪裡睡得著。
晚上睡覺,一閉眼,一睜眼,一夜就過去了,坐等天亮,十分難熬,燕王已變換了十五次姿勢,段羽也換了九次,徐朗換了三次,不過他每次換姿勢,都是為了進屋看沈丹遐,怕她從桌子上摔下來。等著天色朦朧亮,城門開啟,徐朗進屋去喚沈丹遐起來。
“哎喲喲。”沈丹遐扶著脖子叫喚。
“可是落枕了?”徐朗問道。
“嗯。”沈丹遐點頭,又弄痛了脖子,又是一陣呼痛。
“我幫你揉揉。”徐朗將沈丹遐抱下桌子。
“你輕點,不要太重。”沈丹遐叮囑道。
“我會輕點的,你先把手拿開。”徐朗柔聲道。
沈丹遐皺著眉頭,讓徐朗給她按摩脖子,按了足足一刻鐘,才感覺舒服些,脖子可以稍微轉轉,不再僵硬難受。果然是嬌養的身體,受不得一點苦。沈丹遐掏出了幾枚銀瓜子,拿過搭在架子上的抹布,鋪在桌上,將銀瓜子包在裡面,算是借宿的費用。
四人牽著毛驢進了城,在路邊的早餐攤,簡單的喝了碗粥,吃麵點,就分道揚鑣了,分開之前,沈丹遐還不忘提醒燕王,“榳哥哥,那些東西,先放你那兒保管,等我回京了,你再讓人送來給我。”
“好的。”燕王滿口答應。
各行各路,一身狼狽的徐朗和沈丹遐回到客棧,把常默等人駭了一跳,徐朗並不打算為他們解惑,淡淡地吩咐道:“什麼都不要問,莫失,去準備熱水,我和太太要沐浴更衣。”
很熱水送進了房間裡,夫妻倆沐浴,洗去一身的塵土,上床睡覺。這一覺睡到了正午時分,起來吃午飯,沈丹遐捏著還有點不舒服的脖子,道:“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回餘城。”
次日清晨,退了客棧房間,結賬離開,燕王會如何對付穆家人,怎麼運寶?他們不會過問,也過問不了。回去的路上,沒有龐琳這個礙事的人,徐朗也就不用一直騎馬,他大多時候都是在馬車裡陪沈丹遐。夫妻倆對弈、閑聊,偶爾叫上兩個婢女,打一下午的牌,旅途到也不是那麼枯燥乏味了。
八月二十日傍晚,徐朗一行人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餘城。休息了一夜,徐朗回都指揮司衙門銷假當差,沈丹遐則備好禮物去拜訪陶潔。接到通報,陶潔迎了出來,“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啊。”
“什麼意思?”沈丹遐笑問道。
“後天就是餘城評花榜開始的日子,你既然已經回來了,他們肯定會補發請柬給你的。”陶潔笑道。
“什麼是評花榜?”沈丹遐蹙眉問道。
陶潔解釋道:“就是那些無聊的才子名士們,品題、評價各個妓院裡的妓女,將她們互相對比,選出等級次第,就是所謂的‘評花榜’,榜首就是牡丹,第二名就是梅花,第三名菊花,第四名蘭花,第五名月季,第六杜鵑花,第七名茶花,第八名荷花,第九桂花,第十名水仙。”
“男人們的無聊遊戲,請我們女人去做什麼?”沈丹遐不解地問道。餘城這麼開放,女子也可以逛妓院?
“坐鎮啊,免得有些下流無恥的人,不講規矩,出手搶人。參加評花榜的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奪得了評花榜的名次後,才能賣出個好價格,有的人亦可借機會從良。”陶潔笑道。
“明白了。”沈丹遐頷首道。
姐妹倆閑聊了一會,沈丹遐沒有留下來吃午飯,就回家了,果然茗香拿出一張請柬來,“太太,教坊司的方大人讓人送了張請柬來給太太。”
沈丹遐接過請柬,開啟一看,果然是邀請她後日出席東院的評花會;雖然是評選妓女的活動,但閑著無事的沈丹遐決定去長長見識;畢竟這個時代出來選美的,也只能是這些拋頭露面的妓女,沒有那個良家女子會上臺去任人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