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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四人關系非常之好, 時常相伴遠行。
至於對待柳溪婉,他們四人與她的關系, 在江殊殷看來就好似花與使者。
柳溪婉就像是一株盛放的水仙,雖沒有妖嬈驚豔的容貌,也沒有驚駭世俗的能力。唯一有的, 就是一顆善良純潔的心,以及四個不同別人的徒弟。
在所有的一切事物中, 她雖什麼也沒有做,可很多事卻都因她而起, 也因她而滅。
在整件事中,她所見到的, 所經歷的, 都是最美好的時候,剩下痛苦的,都只留給別人。
至於沈清書四人, 扮演的不過是四位護花使者。
花在,人在。
花亡,人……便也亡了。
江殊殷曾親眼見過, 阿黎嘉對柳溪婉的執念。在他的世界中, 柳溪婉就是他的天, 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信仰。
少時的救命之恩, 給他和弟弟一個容身之所。成年後,即便他修為停滯不前,不似沈清書三人那般名揚萬裡, 可對他的好,卻依舊是一如往昔,不曾改變。
阿黎嘉是個心思細膩,極為敏感的人,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自卑。外界的流言蜚語看似對他毫無傷害,可實際那些人的每一句話,他都將它們聽入心中。不傷心,僅僅只是他不說而已。
畢擎蒼為人大大咧咧,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花惜言、沈清書雖能知道些什麼,可終究也不知該如何開導。
也只有身為師父的柳溪婉,也只有身為女子的她,能夠撫平他心中的自卑哀傷。
她說:“黎嘉,你不要妄自菲薄。上蒼一直都是公平的,它沒能給你過人的天資,可你怎知這大千世界中,沒有你能夠駕馭的奇能異術呢?”靜靜坐在他身邊,用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柳溪婉開玩笑道:“也許,你只是現在還沒找到罷了,說不定等找到的那一天,就會一飛沖天,叫世人以你為拜也說不定呀。”
此話說出來,阿黎嘉與她都一起笑起來。只是柳溪婉不知道的是,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在百年後的一天,成了事實。
江殊殷曾說:信仰這種東西,若是一旦崩塌或是消失不見,那必定會叫以它而活的人,生不如死。
阿黎嘉的情況,就似江殊殷與沈清書。假若此時,沈清書走了,那江殊殷必定會瘋的。
故此,江殊殷突然就理解他了。
柳溪婉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唱歌給他們聽。她的歌聲溫婉靜雅,細細聽去,卻能在這歌聲中,感受到一股獨有的堅定執拗。就如她本身一般,縱然善良溫和,可一旦決定的事,不論是對是錯,哪怕與世為敵,也絕不輕易妥協,做出改變。
江殊殷最記得她唱的一首歌,歌中有這麼一段:“本是澄淨心,桃柳枝上鳥紛紛。誰知塵世幾汙濁,回首之際,已是滿目瘡痍心不在。還記昔年好光景,滿園桃花相映紅。”
此歌長不過百年人生,短不過眨眼一瞬。僅憑百餘字,僅憑一支曲,竟恰到好處唱出許多人的一生。
這首歌,有個簡約易懂的名字,叫做——《為惡》
江殊殷少時,沈清書曾為他和沈子珺唱過此歌,當年,江殊殷和沈子珺都曾問過他,此歌是誰寫誰唱的?
當年每每他們問道這個,沈清書就會沉默許久,可也始終不曾說出。
直到如今,江殊殷才終於知道,此歌是由柳溪婉親手所寫,也是由她親口所唱。
說來,江殊殷進入這幻境之中有些日子了,雖離五個月時間尚遠,但他還是有些著急起來。
沈清書似是許久未見自己曾經的師門,如今見到了,便怎樣都捨不得走了。對此,江殊殷也希望他能多看看他們,可又怕他越看,沉淪的便越來越深。
無奈之下,他只好時時刻刻纏著他,欲想將他拐回家。
“師父,隨我回去吧。”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沈清書默默將他推到一邊,閉眼道:“回哪裡去?”
江殊殷被他推開,又不厭其煩的重新往前湊:“還能去哪?自然是與我回西極啊!”
“西極?”
某人點點頭,睜眼道:“是啊,那裡是我的地盤。你從前答應過我的,要和我一起回西極,再不與我分開。”
“是嗎?”沈清書放下杯子,清秀的眉微微皺起,對他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畢竟他始終相信,不論自己今後變化有多大,對“再不與我分開”這類話,應該斷斷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的。
江殊殷能聽出他的疑惑,卻沒有給出解答,只是點頭如搗蒜的道:“那可不,你說這話時,很深情呢,都差點把我感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