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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鯤帶著和親的人來到野丘國的第三天,大皇子已經開始紅紅火火的為婚禮而準備著。
雖然公主司徒蓮甚至以絕食相抗議,還是無法逃脫要嫁給大皇子的命運。
雲娘身中奇毒,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可說好要從皇貴妃身上拿到解藥的宏玉卻遲遲沒有回來,這讓阿瑜的心裡面有些著急。
恰好這一天,有人送了一封信給陳錦鯤,而且還指明道姓,要陳錦鯤帶著身邊的小書童一塊來。
陳錦鯤是大渝國來的特使,而皇貴妃雖是後宮婦人,卻有野丘國不少的貴族支援,可謂是手握重權,想要見陳錦鯤理所當然。可是,她不僅僅邀請了陳錦鯤,還特意邀請阿瑜,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了。
陳錦鯤不由一蹙眉說:“阿瑜,你不能去。這皇貴妃特意要你一塊去,肯定是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都說這皇貴妃心機深重,你去的話,還不知道這女人會對你做什麼”
阿瑜不像陳錦鯤那樣擔心,反而輕輕笑道:“我跟你想得不同,我倒覺得這一趟我必須去。既然皇貴妃一定要我去,肯定有非要我去的理由,先不說我是特使大人的夫人,就算我只是她兒子的徒弟,我覺得她都不會對我做什麼。況且,我也想見一見這個心機深重的皇貴妃,是怎樣一個心機深重法。”
阿瑜的話裡面帶著一股戲謔之意,陳錦鯤見自己不能說服阿瑜,只能自顧自的嘆息一聲,然後帶著幾分寵溺的說:“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持,就跟我一塊去吧。不過,一切都要小心。”
皇貴妃的住處倒離上回參加宴會的地方不遠。敢情這野丘國的宮殿跟大渝國的不同,大渝國的宮殿都是一整片的,野丘國的宮殿是用幾座獨立的宮殿組成,每座宮殿各自處在不同的位置,用樹木和其他的民間建築隔開。
這些民間建築是一些百姓的民宅。說是民宅,可又和普通的民宅有所區別,因為這裡面只有宮殿裡最英勇的勇士,和受宮殿裡國王或是王子信任的人才能住進這裡。換一句話說,就是他們的親信才能住進這裡。
原來,早先的野丘國一直過著遊牧的生活,幾個首領各自建造屬於自己的宮殿,然後讓自己最信任的勇士住在自己的周圍,一是可以起到保護自己的作用,因為一旦宮殿裡面有事,這些離著最近的勇士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奔來;另外一個,便是可以顯示這些首領的威嚴,在宮殿周圍擁有越多的民宅,證明手底下的勇士越多,這個首領越受人愛戴。久而久之,便成了這樣的習俗。
截止到上百年前,野丘國的國王終於統一了各遊牧民族,建立了野丘國,可是那些宮殿卻還保留了下來,以及那時的習俗。
現在的野丘國雖然有兩個兒子,但他跟兩個兒子卻不住在一處,他跟皇貴妃住進了最宏偉的一座宮殿,阿紮依和宏玉各自有自己的宮殿,相互並不影響。
而今天陳錦鯤帶著阿瑜去的地方,便是皇貴妃和國王所住的宮殿。
一路有人指引,陳錦鯤和阿瑜才走進這如蜘蛛網一般的宮殿群,來到了皇貴妃的府邸。
只見野丘國的皇貴妃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紗制長裙,耳朵上戴著鑽石鑲嵌的金耳環,頭上插著一隻金光閃閃的鳳釵,看上去富貴又不失高貴的氣質。不過,跟上回在阿紮依那裡看到她時相比,皇貴妃又顯得蒼老一些,像是心裡面懷著什麼心事。
她一看到走進來的陳錦鯤和阿瑜,臉上便露出一絲笑容:“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坐!”
皇貴妃又叫下人們沏好茶,對著他們說:“其實我的父親也曾是大渝國的商人,要細論起來,我也是半個大渝人呢,和兩位客人也算是半個老鄉。”
陳錦鯤看了阿瑜一眼,覺得皇貴妃特意跑來找上他們絕對不是為了攀關系的,便拱拱手問道:“貴妃娘娘客氣了,久聞娘娘的遠名,都說娘娘是野丘國的女中諸葛,做事又雷厲風行,確是一個值得結交之人。”
皇貴妃蕾莉莎嘴邊撫過一絲莫名的笑意,忽然話音一變,冷冷的說:“陳大人是想說我在野丘國把持朝權,頗有心機吧。”
陳錦鯤一愣,心說自己只想說幾句恭維的話,沒想到這貴妃娘娘這樣多心。
“你們就算這樣想我,也沒有什麼要緊。這麼多年來,我守著自己的兒子慢慢長大,早就見慣了朝中和這國家裡的勾心鬥角和腥風血雨,哪怕背負著再多不好的名聲,我也不會在意。”雷莉莎站起身來,阿瑜卻無意間看到她眼中劃過的一抹憂傷。
“實不相瞞,這一朝的野丘國國王表面上氣宇軒昂,實際上卻是一個性格羸弱的男人,這朝中又滿是爭權奪勢的貴族,國王陛下總是舉棋不定,若不是我在幕後幫他定奪,野丘國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不再有現在的樣子。”
阿瑜和陳錦鯤聽到皇貴妃莫名的嘆一口氣,“我知道說出來你們也許不信,大皇子阿紮依雖然看上去很像跟大渝國搞好關系,但他的母親,以及他母親背後的貴族都是主戰派,在國王還沒有重病之前,曾經不止一次提議出兵大渝,是我跟其他朝中勢力強烈反對,才維持現在這個樣子。雖然阿紮依現在向你們示好,實際上只是為了順利登上皇位布好棋局,等他真正當上野丘國的國王,你們就會看到他的狼子野心。”
陳錦鯤如今也是朝廷官員,如何聽不出皇貴妃的這番話有幾分挑撥離間的意思在裡面?他臉上冷冷一笑,心說就算阿紮依是狼子野心,也保不定其他人坐上皇位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反正就目前來看,阿紮依還是真心想跟大渝國搞好關系的。
所以,他語氣淡淡的朝皇貴妃說:“謝貴妃娘娘的提醒,但錦鯤只是一介朝廷大臣而已,根本管不了野丘國的國事,臣這次來只是為了送公主完婚,至於將來的事情臣不便猜忌。”
陳錦鯤這樣一說,明顯是不願意相信貴妃娘娘,蕾莉莎看向陳錦鯤的眼神又多了幾番深意:“不錯,陳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雖然你的話有些得罪了我,但是作為一國大臣而言,你是明智的。如果我是你們的皇帝,也喜歡你這樣的臣子。”
“既然陳大人不願意跟我談國事,我今天就跟你們談談私事吧。陳大人,我有幾句話想跟你的書童說說,能不能把她借給我一會兒,你到旁邊休息一下?”貴妃又把視線停留在阿瑜的身上。
阿瑜早就猜到了,皇貴妃找上自己,肯定不會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陳錦鯤轉過身,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阿瑜,那意思是在說‘你一個留在這裡行嗎?’,阿瑜回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那意思是說‘沒問題’。
陳錦鯤這才不是很情願的跟著皇貴妃的下人離開房間。
整間房就只剩下阿瑜和皇貴妃兩個人,皇貴妃眼眸平靜的注視著阿瑜,靜靜的掃視她一眼,然後說:“你果然是個特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