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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了?
這是一個好問題。
這五年,他去了很多地方,最早時候去了新疆,後來又去了雲南貴州,前年時候才到了這個城市。
其間,做過保鏢,幹過貨車司機,遇到過殺人犯、也碰上過癮君子,看過警察和毒販子火拼,也見過小姑娘跳河自殺。
人生百態,他品了個夠。
這段經歷要說起來,三天三夜都不夠。但是陸遠一點都不想對遲隱提起,面對著遲隱執著的目光,他笑得模糊,敷衍道,“天涯海角四處躲唄,像我這種人,不逃怎麼辦。”
遲隱心口刺了一下,她握緊了手,繼續追問,“你都去了哪兒?當初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陸遠哼了一聲,目光譏諷,“找你做什麼,你能給我錢還是能跟我這個混蛋走。”
“陸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遲隱被他的話刺得心口疼,氣惱之下,猛地拍了桌子。
這一掌拍下去,把店裡的顧客都嚇了一跳,紛紛探頭探腦地觀察,遲隱冷著臉,平複著急促的呼吸,使心情平靜下來。
遲隱想起當初自己在學校上課時突然被警察找上來問陸遠行蹤,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可那時都已經打不通他電話了,遲隱請假回江水鎮去找他,問了虎子大壯他們,卻一律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跟你走,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一點都不和我商量,”遲隱很委屈,他逃走她能理解,在當時那個境地下,陸遠要是坐牢了根本就不值得。
說到底她還是氣,當年他一句話沒留下就走了,遲隱怕他出什麼事,還不敢明目張膽找他,以為等風聲過了,陸遠會和她聯系。
結果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杳無音訊。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疤痕,聲音帶了沙啞,“你願意,我也不捨得。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正經的大學生,我能讓你跟著我吃苦嗎?我陸遠雖然渾,但也不會讓一個女人受苦。”
“是,全世界就你陸遠無私,高大,道理都是你懂,別人就是個蠢貨,”遲隱不為所動,看他眉目冷靜不為所動的模樣,心裡升起一團火,“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一直找不到你,怕你被警察抓了,又怕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
她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不想被他看見就捂著額頭,死死咬著嘴唇隱忍情緒。
陸遠有點慌,把椅子拉到她旁邊坐下,“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命硬著呢,誰也收不走。”
她撇過了臉。
看到她哭,莫名的,陸遠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他情不自禁用手碰她嬌嫩的臉,聲音溫柔,“好了,我以後都不走了。都陪著你,好嗎。”
遲隱抹掉眼淚,推開了他,“陸遠,我有男朋友了。”
陸遠微怔,他眼裡溫度漸涼,嘴角勾起薄涼的弧度,沉默了幾秒,沒什麼情緒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遲隱抹抹嘴角,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一年多了。”
“是嗎。”他還是那一句,但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抽了回來,“也是,誰會一直等個逃犯呢。”
遲隱蹙起眉頭,抿著唇不說話。
陸遠摸出口袋的煙,含在嘴裡,去找火機,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來,想是洗澡時放在舊衣服裡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