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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冰淩坐在那裡哭了好久，哭到周圍都聽不到沒有一絲聲音了，也沒人來勸說自己，盡管沒有臺階下，但哭得也沒有了意思，漸漸收了聲。

又好久，賀博遠方才出聲：“散了吧！”

莫曉萱也不看兩人，也不說句象徵性地“謝謝”，起身就走。

打著好聽的旗號，事實上想來看自己的好戲，好戲沒看成，又來一番苦情戲，也真是難為她了。

葉慶可也很惱火，一路都在想這個問題，莫曉萱究竟是怎麼脫身的？

回到家，本來很困了，但一直想不通，頭都想得疼，依然睡不著。

這種感覺不好受，明明很疲憊，可腦子嗡嗡的，就是放鬆不下來。

即使閉了眼，也揮之不去。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葉慶可想到了這句話，盡管它的本意不是這個意思，但至少異曲同工。

這莫曉萱，可賊呢，自己還是小看她了。

“可可，等會你醒來，自己熱點飯吃，我去醫院陪你好婆了。”葉慶可的媽媽開啟門，對她說。

“好婆怎麼了？”

“大概吃了變質的東西，上吐下瀉，在醫院掛水呢。”媽媽回答。

又是上吐下瀉？

上次自己上吐下瀉，本來想嫁禍莫曉萱的，可被那些人包庇著就糊弄過去了。

這次這個大好時機，自己可不能浪費。

葉慶可一骨碌爬起來，連忙招呼媽媽：“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好婆，我剛在醫院門口用公共電話打給報社了，要是他們有人來採訪，你要一口咬定是吃了曉博加工坊的點心。”葉慶可對躺在病床上的好婆說。

“我沒吃啊，可能是吃了你舅舅昨天買回來的涼粉，我讓他少買一點，他偏不聽，還說放在冰箱裡，第二天早上可以當小菜，他吃了沒問題，我吃了就住院了。”好婆還算有良心。

“好婆，你可千萬不能說吃了涼粉拉肚子，你想啊，做涼粉的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他們賺錢不容易，你這麼一說，即使不要他們賠償，但也斷了人家的生意，人家靠這個養家餬口呢。而曉博加工坊就不同了，他們都是剝削的學生剩餘勞動力，賺的黑心錢，我們讓他們吐出一點來，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葉慶可說得還頭頭是道的。

還真把她的老外婆說通了。

“死丫頭，上了大學，鬼主意倒學了不少。”葉慶可的媽媽聽了也覺得她的話有理，也沒制止她，反而寵溺地一臉笑意。

“報社的人可能會來，也可能不來，我只是讓你們做好準備，萬一來了，不要穿了幫。”葉慶可又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