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貞燕點點頭：“微瑕疵的，價格便宜。”

楊寶濤又看了看褚貞燕說：“那你帶樣品了嗎？”

“沒有，不過你要是有意向的話，我可以現在回去拿。”褚貞燕現在就可以回去給他拿幾個樣品。

如果她直接帶了樣品來，也許楊寶濤會反感，但是褚貞燕現在先問他有沒有合作意向，這就引起了楊寶濤的好奇心。

這個女人好像很自信。

可是看她的年齡，不過是二十歲左右。

楊寶濤忽然想起自己剛畢業的時候也是一個初生的牛犢，作為過來人，楊寶濤想要提醒褚貞燕，做生意可沒那麼容易。

他就是一個悲催的例子，尤其是倒買倒賣，要是沒有優勢，是根本就不會有顧客的。

楊寶濤讓褚貞燕回去拿樣品。

沒多長時間，褚貞燕就拿了樣品回來了。

褚貞燕從提包裡取出來幾個沙發墊，桌布，還有幾塊布料。

“還湊活！”楊寶濤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的聲音很低，他沒有誇讚那些貨的意思，純粹就是這幾年經商的眼光。

他以為褚貞燕就是隨便來問問的，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女人帶來的樣品看上去還真的不錯。

因為他一開始就是進的這種高質量的貨，結果一點都不好賣，到現在還有積壓的庫存。

楊寶濤苦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什麼樣的貨好，但是這邊的消費能力真的是……

楊寶濤看著那些樣品，眼睛微微溼潤，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誰一開始做生意，不想往好里弄？

可是現實終究是殘忍的，賣不出去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楊老闆，這些貨還不錯呀！”店員不太懂貨的門道，就是單純看著好看，忍不住稱讚道。

楊寶濤點點頭：“姑娘，你這貨看著還成，可是我的店要往外兌了，即使留下你的貨，也沒有什麼用了。”

褚貞燕在回去拿樣品之前就已經想到了結果，她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我明白。”

楊寶濤一連嘆了兩聲氣，如果他沒有負債，他真的很想接受褚貞燕的貨。

楊寶濤看見褚貞燕要走了，看著地上的貨，他輕輕地咳了一聲：“你這些貨……？”

褚貞燕轉身，寒風中，她抬起嘴唇說：“你先留下賣賣吧。”

然後她很快離開了。

楊寶濤站在店門口，直到後面的店員喊了他好幾聲，他回過神。

“老闆，這些貨怎麼處理？”

楊寶濤看了看，然後揮了揮手：“先收起來吧。”

反正他也賣不掉。

“這麼好看的圖案……”那店員自言自語道，只好聽楊寶濤的命令把貨都裝進提包裡。

就在他快要裝好時，楊寶濤大叫一聲跳了回去。

“等一下！”楊寶濤大吼一聲，走上前去，看著那些桌布，他鬆了一口氣。

“還是掛到門口吧，不管怎麼說，畢竟也算是新貨了，萬一有顧客喜歡呢？”楊寶濤小心翼翼地把這兩個字收起來，打算現在就掛上去。

……

在外面忙活了一上午，臨近中午時分褚貞燕才返回家屬院。

中午時分，家屬院裡待著的基本上都是家屬，職工們中午回來的還是少數。

女人成群的地方，流言蜚語也會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