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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她自西北來,持劍懲奸惡

聽過曲名,馮寕對於曲子的評價更高,抬手還想跟鐘鳴再談。

此時鐘鳴已經心中犯嘀咕:這馮寕對曲子真是執著,問了許些他聽不懂的專業問題,他也只能以這曲子是已逝好友所做,一再推脫。

旁邊的梁餘早就無聊地打哈欠,他給院子角落的小柳條澆過水,梳理枝葉,真是煩到無所事事。

院外的黑衣女子仍舊有氣,抱著銀劍站在籬笆牆邊等,靜等馮寕跟鐘鳴談完,還要找鐘鳴算賬。

這筆賬不能不算,黑衣女子越想越氣。

小女孩霏霏蹲在籬笆牆邊磕了兩把乾果,興許是有些口渴,跑到石桌旁討了杯水喝,馮寕連忙指著她給鐘鳴介紹:“這是小女,名為馮沐霏。”

“沐雪霏霏,好名字。”

鐘鳴能看出馮寕很關愛自己的女兒,茶水是親自吹涼了放到女兒手中,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滿溺愛。

喝過茶水的馮沐霏並未離去,而是拉著馮寕寬大的衣袖道:“爹爹,已是日落西山,你若再不去見那白玉京二祖,怕是要誤了正事。”

馮寕恍然大悟,輕拍腦門,拂袖起身,向鐘鳴道:“鍾先生,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且等我回來再一敘。

小女還請先生幫忙照看片刻,最晚今夜子時前,我便能回來。”

事情看似很急,馮寕方才跟鐘鳴探討曲藝誤了些時辰,他也不避嫌,拂袖便自身後招出一架玉琵琶,腳踏玉琵琶破空而去。

日暮西山,晚霞殷紅,華衣獵獵仙人踩踏玉琵琶直去望仙城內。

……

“我的娘啊!鳴哥,方才跟你喝茶的是個狗仙官!”

折騰小柳枝的梁餘張大了嘴,望著馮寕的背影驚呼。

這一點鐘鳴早就猜到了,他樂道:“大驚小怪些什麼,你是沒見過仙人怎得?馮先生是個仙家人士,但切不可用狗仙官稱呼馮先生,他與於菟,不是一路人。”

古靈精怪的小女孩馮沐霏不知何時來到梁餘身邊,揪著他的衣角怒問:“你方才是不是在罵我爹爹?”

梁餘傻笑著撓撓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馮沐霏抬腳就踩了梁餘的腳背,她的勁頭倒是不小,踩得梁餘抱著腳痛呼蹦躂,惹得小姑娘和牆頭上的大公雞一齊嘲笑。

小姑娘銀玲般的笑聲和大公雞喔喔的叫聲在籬笆小院中迴盪。

一旁的鐘鳴也輕笑,笑過後,他緩緩走出小院,盯著那位站在籬笆旁的黑衣女子。

女子抱劍而立,同樣盯著鐘鳴看。

鐘鳴拱手問道:“這位姑娘,小生鐘鳴,先給姑娘賠給不是,上午是我給姑娘開了個玩笑,卻沒想誤了姑娘的事情。”

錚的一聲,黑衣女子拔劍指向鐘鳴,冷哼一聲:“花言巧語,一句玩笑就想遮蓋過去?”

劍刃染著寒芒,被夕陽映成殷紅色,鐘鳴仍舊是笑。

馮沐霏忽而又從院子裡跑出來,手中拿著個撥浪鼓,敲開黑衣女子的劍:“白姐姐,你不能傷他,這小哥哥是我爹爹的曲友,你若是殺了他,我爹找誰去說曲子。

我爹爹平時可沒這麼上進,他好不容易這麼專心談一次曲樂,我可不能看著你毀了他爹爹的上進心。”

小姑娘說話倒是老氣橫秋的,讓鐘鳴笑得更甚。

黑衣女子氣得手發抖,萬般無奈,收劍回鞘。

馮沐霏拉起黑衣女子的衣袖,又開始嘟囔道:“白姐姐,你跟這小哥哥見過禮,我就當你們和解了,不要拿劍砍殺……”

小姑娘又踮著腳低聲道:“老是拿劍指人,這世間凡人會說我們仙家霸道的。”

似是抵不過馮沐霏的好意,黑衣女子抬手見禮:“俞白,今日有霏霏替你說話,我就不計前嫌。”

“俞,允許之意,白,黑白分明,俞白姑娘真是好名字,有分辯是非黑白之意,想必俞白姑娘也是這樣的人,小生謝過俞白姑娘諒解。”

開口就給俞白扣了個大帽子,俞白雖然臉色不好看,心中卻是受用,也不再發火,只是嘴硬的哼了聲。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鐘鳴也不想跟個小姑娘過不去。

更何況這位俞白姑娘是跟隨馮寕一同道來,字裡話間都是仙家之人,跟這樣的人結緣顯然是不明智。

反正也沒什麼大仇,既然俞白原諒他,鐘鳴也就順坡下驢,順帶著也想送俞白個順水人情,把這一篇誤會徹底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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