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鍾居士,師父煉丹,炸了爐。”
小道士張念塵連忙給鐘鳴解釋,而老道士懷裡抱著他那小丹爐,丹爐已經被炸爛,如同蓮花般綻放開。
鐘鳴趕緊拉過兩個道士瞅了兩眼,又問道:“人沒事吧?”
張念塵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
此時鐘鳴才能鬆口氣,他回頭給鄉親們解釋道:“張道長練丹藥炸爐了,沒大事,大家都散了吧!”
他身後的張念塵也連連作揖:“驚擾大夥,實在對不住。”
人群中傳來聲鬨笑,盧大樹說道:“人沒事就行,道長,您以後煉丹可要看著點,我還從沒聽說,煉丹能把房子都炸了的。”
嬉笑聲中,人群漸漸散去。
鐘鳴也回過頭嘆道:“老道,你這哪是煉丹,我看你這是練炸藥,別哪天再把你們師徒炸得白日升仙!”
久久未言的張道禎皺眉,疑惑道:“炸藥是什麼東西?某種會爆炸的丹藥嗎?”
皺皺眉頭,鐘鳴也不知道如何給他們解釋炸藥,只能擺手道:“人沒事就行,不行你們先跟我回梁餘家住幾日,這房子是沒法住的,明日叫人來幫你們修葺。”
“也好。”
張道禎老神在在的模樣,白鬍子都被炸成黢黑都不在意,鐘鳴暗自感嘆:果然是修道之人,道心沉穩啊!
這倆非洲難民似的道士跟在鐘鳴身後,三人便向梁餘家走去。
路上,張道禎一直寶貝似的抱著他的破丹爐,還神秘兮兮對鐘鳴道:“鍾居士,那石精丹藥我煉成了。”
“不是炸了爐,還能練成?”
鐘鳴頗為好奇,老道給他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煉成的,之前好幾日那石精都煉不化,也不知今夜是怎麼的,石精開始融入藥液中,方才隋雲山一陣轟鳴,我這丹爐也炸了。
但我方才查探了丹爐中的藥物,已凝成丹藥狀,應是練成。”
那破丹爐依舊蓋著蓋子,張道禎還用他的破道袍包住一半,鐘鳴也看不清楚。
只要人沒事就行,反正鐘鳴現在丹田也已治癒,他不是很在意這爐丹藥。
“先回家再說吧!”
帶著張道禎師徒回到梁餘的院中,俞白已經不見了蹤跡,應是回屋。
梁餘的屋子太小,裡面還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三人是不可能睡下的,他們也只能跑到鐘鳴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做好以後,張道禎終於放下丹爐,道了聲:“鍾居士,徒兒,你們開看看這丹藥是什麼模樣,給我說道說道。”
張道禎是個瞎子,他看不到,心中也很是焦急。
待到爐蓋被緩緩開啟,一道如同隋雲山脈華光的光芒從丹爐中激射而出。
爐子裡飛出一塊不規則的菱形丹藥,跟塊小石子似的。
那石頭蹦到鼎爐旁,身上的華光忽而收斂,在石頭上方凝聚成個巴掌大小的人形物,他跳起來對著張道禎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張道禎的嘴都扇歪了,那石頭罵罵咧咧地吼道:“他孃的,是不是你這傢伙蓋著蓋子,不讓老子走出來?差點悶死老子!”
一巴掌把張道禎扇懵了,旁邊看著這奇怪人形物的鐘鳴和張念塵也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