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兒。你累了。”殷慕楓的面色如伊始。喝了二斤水酒。就跟喝了二斤清水一樣。他帶著擔心地神情看向身邊的美人兒。關切地詢問。
“我先回去吧。明天還要比賽。我要早點休息。”藍末自知這個理由編造的十分拙劣。可是現下又沒有其他的法子離開此處。她實在是疲於跟不喜歡的殷太子再有多番交集。
“凌風。帶姑娘回府。”殷慕楓衝著不遠處。候在一邊的貼身侍衛凌風喊道。就見藍末由著凌風攙扶著。就朝著樓下行去。
所有人的馬。以及馬車都被分到了後院。藍末見到後院的馬匹。眼中忽而閃過一絲狡黠。只見她忽而捂著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姑娘。你怎麼了。”凌風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他的反應自然是有些僵硬的。
只是。反應如果慢了一步。就會被面前的人搶先一步。藍末不動聲色地用後手肘撞向男人的腰部。只聽得男人悶哼一聲。再然後。就是骨節錯位的聲響。許久未用的近身攻擊。果然還是沒有荒廢掉。藍末瞬間飛身上馬。再不管已被自己放倒在地上。仍在喘息的凌風。她一句話都沒說。就順著地上唯一的馬蹄蹤跡。向著城門外的方向奔去。
“龍炎洛。你這個大傻瓜。”藍末心中狠狠地自語道。
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怎麼會是你的作為。那小二半邊腫著的臉龐。分明就是最淺顯的易容術。藍末眼中寒芒盡顯。籽烏城外的那片山原。她是領略過的。白天裡縱能藏下上萬精兵。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少說藏上數十萬的精兵。你未必能夠看見。
夜中。盛滿了鮮血的味道。
遠方遙遙響起地狼嚎。令人發自內心的戰慄。墨髮已被打散的龍炎洛。臉頰上已染上了暗色的血跡。他拿劍的右手。已經分不出面板本來的顏色。他看著祝珊珊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身子。就快沒有了氣息。
祝珊珊還不能死。她若是死了。那麼。北胡的那位軍機大臣定然會為喪女之痛而揭竿而起。他龍炎洛不能成為別人宰割的物件。
心想到此。那盤絕妙的計劃。似是要從手中抽離。捏著黃玉信物的左手。正在緩緩的張開五指。
“我說…“秀麗颯爽的身姿。全然不因為女子身著的華美服飾而失去顏色。白皙的臉頰襯著幾許微紅。藍末聲音上揚。她笑道。“用幾百人的聯排。欺凌一個人。你們不覺得丟臉麼。”
龍炎洛難以置信地回頭。他的身體裡有中莫名的滋味湧上心間。有些話。似乎總是到要說的時候。才覺得晚了。有些事。似乎總是要做的時候。才覺得沒有機會了。比如。他現在想問一句。藍末。你因何而來。答案卻不能是心中想要的那一個。
龐統等人的目光瞬間彙集在藍末稍顯瘦弱的身影上。只見女子只言了一句。立刻馳騁在巍峨的山原之上。迎面而來的。正是龐統掩藏在山原暗處的那幾百侍衛。
“扇墜不多。先練練手。”藍末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浩瀚的陣容。只是對方的兵士顯然不是正規皇家軍出身。但見那沒有拿著盾牌的左手。藍末就猜到。這不過又是一起流匪事件罷了。
與流匪唯一不同的是。這群非正規軍。似乎還知道蟄伏。這兩個字的含義。
龍炎洛仍在與上十個人糾纏。刀光劍影中。招招果敢。誓要去來人首級。只是片刻之間。藍末駕乘馬匹。飛身而至身前之時。龍炎洛就知道。藍末並未要以一人之力來對抗著幾百驍勇侍衛。
“上來。”藍末喝道。她沿途順手抄來的一柄長刀。有些沉重。倒是殺傷力驚人。快馬奔上前。竟是滅了十幾個要圍上前的侍衛。
“不必。”龍炎洛意外地沒有回應馬上的女子。藍末冷哼一聲。倔強如初見般。“我只是不想你客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