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雅*文*言*情*首*發』這個問題。直到用完早膳。都沒有人告訴藍末答案。
而向來嚴肅的凌珠小姑娘。也是頭一回在跟少主辦事的途中。笑了又笑。
九龍客棧三層。有著一扇飄窗的雅間。充足的陽光照進屋子。沒有華貴的擺設。窗子前擺著一盆吐露新芽的綠色植物。本該暖意融融的這裡。卻是有幾許冷意在其間。
“這是一張價值五百兩的銀票。夠麼。”飯後的一盞茶。是藍末沒有見過的茶。有些須臾的黑色。她瞅了瞅殷慕楓面無表情遞上來的東西。跟剛才為自己夾菜的人。完全判若兩人。
一會兒熱情。一會冷冰。這人練就的是冰火兩重天麼。
藍末不再追問。只是很自覺地拿上了銀票。十分謙恭的拜謝道。“小女子大恩不言謝。單名一個末字。家住東原。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記得飛鴿傳書給我。”
滿嘴胡言。殷慕楓心中是這樣念著的。但見藍末灌下一壺茶。又順手拿了幾隻糕點。就嬉笑著頭也不回的向樓下大門行去。凌風看著這副風捲殘餘的陣勢。不由皺了皺眉。“王爺就放她走了。”
“顯然沒有。”殷慕楓淡淡地言了一句。手指輕敲桌面的動作像極了曾經在梧州醉風樓的某人。他道。“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只見殷慕楓還沒有敲足一百下。忽然伴隨著蹬蹬地踩踏樓梯的聲音。一道去而復返地身影再次顯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沒有人敢再懷疑少主看似猜測的肯定。
藍末倒是沒有氣喘。只是手中多了一張皺巴巴的告示。她柳眉倒豎。頗有些震驚的將告示丟在了殷慕楓面前的桌子上。
“皇族殷氏也真是欺人太甚。”藍末憤憤不平地說道。
殷慕楓看向告示上的描述倒是不惱。倒是被告示上畫的人像給逗樂了。
凌珠面露迥異。她不由口中默默唸道。“今鬼蜮城頻頻有邊關逆賊進犯。若是發現了此等相貌的男人。請速速揭榜與都寧王府聯絡……這畫的不正是……”
.這副看似清秀實則強壯的畫像。絕非出自冰塊臉棲若的手筆。那丫頭自然是隻畫背影的。這是職業操守。定然不會逾越。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小十一自己畫的了。他竟然把自己畫成了這般模樣。試問。昨日黃昏。轎子中的自己。是有多麼的五大三粗。才讓殷慕幽將自己化成了此番模樣。
“看來十一弟。對男裝扮相的你。念念不忘了。”殷慕楓調侃道。再過一個月。他就二十五歲了。對於一個還未娶親的王爺來說。絕對是一個尷尬的年齡。
“眼下我獨自一人是不好行走了。”藍末喃喃自語道。忽而眼中閃現出一抹精光。“不如你繼續掩護一下我。”
“不可。我們素不相識。況且……“殷慕楓一本正色道。
“況且什麼。“藍末當然不能想象殷慕楓吞吞吐吐的原因。卻是在看他猶疑之間似是猜到了什麼。他不會以為自己看上他了吧。笑話。她藍末閱人無數。豈會貪圖他這一點半點的美色。
“況且你方才說皇族殷氏欺人太甚。”殷慕楓重複著藍末隨口而出的話。他的面上竟是很自然的神情。就像說一件再過自然的話。“咳咳。我也姓殷。”
藍末頓時啞然。轉念一想。卻覺得殷慕楓此番說也有些不妥。她不由道。“這樣吧。我也不是存心賴著你。你既然認識鬼工當鋪的師傅。自然也是認識其他師傅。我的要求不多。就是喜歡收藏這扇墜。不如。你幫我找人打造幾個唄。”
見殷慕楓連眼皮都沒有抬。藍末連忙將方才收起的銀票取了出來。甚至又取出了一沓赤金。“這些算是定金。你就幫幫我唄。”
繼續滿口胡言。這是殷慕楓第二次在心中默唸。
然而到嘴邊的話卻變成。“看不出你還有點錢。”藍末不知道殷慕楓的另一重身份。自然以為此人在誇她。也就傻傻一笑。
凌珠冷哼一聲。見少主只是略微嘲諷面前的女子。也就在心中跟著附和了一聲。真是自不量力。若是看到了少主後院的家當。也就笑不出來了。
“呵呵。那你是答應幫忙了。”藍末方才有些亂糟糟的心情。也就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