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蒙翀才幽幽道:“張前輩,飯能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啊!”
聽此秘聞,鐘鳴心中感慨萬千。
兩個老人精雖然話中很多問題說的模糊,但鐘鳴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自己的父親徐乾刀早年應是給弒賣過命,而且做過很多大案子,才能有一枚買命銅錢。
至於那五龍湖五位老祖,鐘鳴也能猜出,大概五龍湖能有此名號,也跟五位老祖當年的作風有關係,五位老祖名震天下,他們始出地的五龍湖才能稱的起“五龍”稱號。
其中還有許些蹊蹺,為什麼江湖中開山鼻祖的五位老祖都來自五龍湖,又為什麼徐家要歸隱回五龍湖。
那已經是掩蓋在歷史塵埃中的秘密,大概是蒙翀也不知道,否則他剛才也會提起。
鐘鳴對持卻很感興趣,他發覺,他們徐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很多隱藏在歷史中的秘密,正在一點點向他揭露。
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鐘鳴也想去一探那些秘聞背後的故事。
漆黑的屋子裡只剩下豆大的油燈光亮還在跳動,三人各有所思,都未在搭話。
思索了半響,鐘鳴才想起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又小心翼翼問道:“蒙坐堂,請問,您弒知道我父親現在身居何處嗎?”
搖著搖椅的蒙翀不動了,他扇了兩下蒲扇,似在猶豫。
張道禎適時勸道:“徐乾刀為你們賣命那麼久,如今他兒子想知道父親的去處,你還不告知?”
“西北雪山,後陳境內。”
鐘鳴立即欣喜,這是代表他那厲害的父親還活著?
鐘鳴拱手又道:“蒙坐堂,還請告知小子我父親的具體位置,待到我楊叔父歸來,我便商議跟他去尋我父親。”
“小子,你今天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未必是好事,你父親福人天象,自有他的活法,你還是安安心心活在邊陲,你父親也不希望你參與到江湖的血雨腥風中去。”
言畢,蒙翀閉目養神,不再搭理二人。
顯然蒙翀是不想再跟這兩人說了,他今日的確是告知了二人太多秘聞,已經嚴重違背幫派的規矩。
漆黑的屋子中,又只剩下沉默。
於是三人默默等待著蒙藤的歸來,待到那密道中有了響動,蒙翀才睜開眼睛。
只見蒙藤麻利地在密道中鑽出來,他快步來到鐘鳴面前,從懷裡掏出張紙條遞給鐘鳴。
“訊息我已經打探到了,你看看吧。”
此時鐘鳴放下心中雜亂的心思,連忙開啟那紙條,藉著油燈的光亮檢視。
只見紙條上書:後院、沐浴更衣、前廳喝茶、中門。
這紙條上寫的東西風馬牛不相及,鐘鳴皺了皺眉,舉著紙條剛想問,蒙藤就笑了。
他笑道:“鍾先生是看不懂吧,我來給你解釋,信上所說,姓斐的少年被帶回白玉京府院中,先是被帶去了後院,然後又被帶著沐浴更衣,去前廳喝了茶,寫信人最後見他時,已經走出中門了。”
“走出中門?也就是說,大痴要離開白玉京的府院?”
這讓鐘鳴十分訝異,斐大成被於菟抓走,還能毫髮無損的出來?
於菟這是唱得哪門子大戲?
蒙藤點頭應道:“算算時辰,若是此時先生你去北街,應是能迎到那位少年。”
如此一說,鐘鳴再也按耐不住,他連忙拱手道:“謝過蒙坐堂,蒙醫師,那小子就不多留了,還要去北街尋我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