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濟,等你修煉有成,幫我把丹田裡的冰封解了,也是好的!”
這番話停下來,斐大成已經開始撓著他的胖臉笑了。
“鳴哥,你說的有道理啊!”
斐大成撓著胖臉傻笑,眼角還有淚滴。
一旁的梁餘他們也不罵了,摸著鼻子感覺方才做的有些過。
“行了,你不是回來收拾東西嗎,趕緊去家裡收拾收拾,回到府中,別讓於菟找你的麻煩。”
勸道開斐大成,鐘鳴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趕緊回家收拾。
斐大成也點著頭,傻笑著向家中跑去。
樹邊的梁餘幾人撓撓後腦勺,想要跟斐大成認錯,卻又不好意思。
鐘鳴知道梁餘好面,推了他一把:“快去幫大痴收拾,他自己怕是忙不過來。”
“好,我這就去。”
梁餘立即借坡下驢,小跑追上斐大成。
其他幾人也趕緊給鐘鳴說了聲,去追那二人。
一群少年人才走幾步,便又聽到他們爽朗的笑聲,淤泥村的少年們出生入死多少次,從未因為某次爭吵而真的記仇。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斐大成沒什麼可收拾的,除了他那幾塊積攢下的碎銀是寶貝。
不多時,斐大成便從村中走出來,給鐘鳴他們道了別,又向著城中走去。
這一走,有可能就是天人之別。
斐大成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
鐘鳴最見不得這種場面,他索性別過頭去不看,待到斐大成徹底消失在鄉間小路上,梁餘還是有些不放心,騎了馬又道:“鳴哥,我還是騎馬送他一程,咱們村到城裡路也挺遠的。”
路遠嗎?
有時斐大成一天來回跑好幾趟,也沒見梁餘要騎馬送他。
鐘鳴點點頭,沒做聲。
待到梁餘也騎馬追上去,其他少年被鐘鳴遣散了,鐘鳴才深吸一口氣。
他走到一直在樹蔭中打坐休息的張道禎身邊,撩袍單膝跪地,拱手道:“道長,今日鐘鳴有一事相求。”
張道禎收了指訣,嘆息道:“替那胖小子求卦?”
“此去白玉京求學,路途艱險,我著實放心不下,還請道長為大痴起命卦,算他人生大難,以防不測。”
言畢,鐘鳴已經叩首跪拜。
鐘鳴知道起卦算命是折損天壽,更是欠張道禎一個大人情。
可即使如此,鐘鳴也得求。
白玉京不可能一直窩在這邊陲,有一日,於菟會走,斐大成也會跟著離去,當他遠在天邊時,鐘鳴想幫也幫不到了。
莫要悔當初: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若到那一日,一切都要晚了。
張道禎長嘆道:“罷了,這卦老道應起,或那些麼年歲,又有何用?
鐘鳴,若是老道再年輕百歲,定要交你這摯友。”
抬起頭,鐘鳴笑了:“若是道長你想,忘年之交又何不能為之。”
“好個忘年交,這三年陽壽,老道損的值!”